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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凛冽的西北风如刀子般刮过京城的大街小巷。
吹得那街边的幌子呼呼作响,似在哀号一般。
奉天殿内虽有暖炉燃着炭火,可那丝丝寒意,依旧从殿门的缝隙、窗棂的孔洞中钻了进来.
悄悄蔓延在每一个角落,让众人即便身着厚衣,也能感觉到那股子透骨的冷意。
殿中烛火在寒风的侵袭下摇曳不定,光影在众人脸上晃荡。
似是在跳着一场诡谲的舞蹈,映出或凝重或沉思的面容。
烛芯偶尔爆出的火星,短暂地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旋即又被黑暗吞没。
宛如这未知的局势,乍现一丝端倪,却又很快隐入重重迷雾之中。
徐达微微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那大同马场离京城,着实路途遥远呐。这一路之上,山高水长。
难保太平无事,不定会冒出些什么意外状况来呀。
且如今这寒冬时节,塞外之地更是风雪肆虐。
道路冰封,行路之难,超乎想象。
所以此次选派之人,非得是那既能干又得力的不可。
而且需即刻动身,万万耽搁不得。
这事儿拖久了,怕是要横生枝节啊。”
朱元璋端坐在那龙椅之上,背后是高大巍峨的殿壁。
其上雕龙画凤,在烛火映照下,仿佛那龙凤都活了过来。
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势,却也显得越发冷峻。
他听了徐达这话,微微点头。
只见朱元璋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随即沉声说道:“魏国公所言,甚是在理。
这派人前往大同马场,确是得慎之又慎呐。
那马场如今的情形,犹如那雾里看花。
模模糊糊,不明不白的。
倘若派去的人不靠谱,误了大事暂且不说。
把那好不容易寻着的线索,也给弄丢了,那可就悔之晚矣呀。
想当年咱征战四方,哪一场仗不是千钧一发?
每一个决策,那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万千将士的生死荣辱啊。
用人这事儿,咱向来不敢有半分马虎。
众爱卿不妨都仔细思量思量,说说看,到底谁可担此重任呐?”
朱元璋这话一出,整个奉天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群臣皆能感受到那话语背后,所蕴含的千钧分量。
那是从无数次血与火的淬炼中,积攒下来的威严与审慎。
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众人的心间。
殿外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地上的积雪。
扑打在殿门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似是也想挤入这殿内,听听众人如何抉择。
吏部尚书刘崧略作思忖,旋即出列。
他神情恭敬地拱手说道:“陛下,臣举荐督察院的御史张诚。
此人那可是朝堂之上,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
只要瞧见那不公不法之事,定要查个清清楚楚,绝不含糊。
平日里做事更是严谨细致,那股子认真劲儿,督察院的同僚们皆是有目共睹啊。
臣寻思着,派他去那大同马场。
定能不辱使命,把马场的情况查个明明白白,给陛下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呐。
况且这张诚素有‘强项令’之风,不畏权势。
甭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都能秉持公正,妥妥当当把事儿给办了呀。”
刘崧话音刚落,刑部尚书胡桢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出列反驳说道:“陛下,刘大人举荐张诚,虽说此人确有其长处,但毕竟只是个御史呀。
平日里所经办的,多是些弹劾监察之事。
对于这马政相关的事务,那可是鲜有涉猎呀。
臣倒觉得呀,太仆寺少卿李源更为合适些。
那李源常年跟随梁太仆寺卿,在马政这一块儿摸爬滚打。
里头的门道、规矩,他是熟稔于心呐。
让他去那大同马场,想必能更快地理出个头绪来,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呀?”
这下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巨石,殿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群臣各执一词,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开了。
那声音在奉天殿里嗡嗡作响,恰似那春日里的蜂群。
乱哄哄的,吵得人脑袋都疼了起来。
而殿外的狂风,也似在应和着这嘈杂的争论,愈发猛烈起来。
吹得殿门哐当作响,仿佛下一刻便要被那狂风冲破一般。
那原本就透着寒意的空气,随着众人的争论越发冰冷。
众人呼出的气息,在眼前形成一团团白雾,转瞬又消散在这清冷的空气中。
朱元璋坐在龙椅之上,听着这文武官员的争论,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了下去,那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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