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对此,朱棡的脸上又是升起一抹笑意,便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孤准你几日假,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妻儿。”
“不过,薛提举的账簿的确漂亮,上面所有的支出明细,可谓是详细直至,真是让孤王叹为观止啊。”
顿了顿,朱棡便是将手中的账簿扔向了薛提举道:“这本,孤王已经看过了,便不用再查了,很不错。”
“殿下谬赞,微臣实不敢当,心中惶恐不已。”
薛文志面色微显波澜,却坚韧地压抑着情绪,躬身答道。
“二哥,我们走吧。”
朱棡轻轻点头,便是拉起朱樉的手,笑道:“父皇还在御书房,等着我们兄弟。”
“嗯。”
朱樉闻言,轻轻点头。
随即,这两兄弟便是齐齐踏出了宝钞提举司。
但等朱棡与朱樉的身影消失在宝钞提举司门外,薛文志便像失去了支撑般,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仿佛之前紧绷的状态一下子卸去,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变得艰难异常。
汗水更是顺着薛文志的鬓角滑落,混杂着方才极力压抑的情绪,这一刻的释放,让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而以薛文志的聪明,自然能明白朱棡的意思,随后薛文志捡起旁边的账簿,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不定的光芒。
可猜测许久以后,薛文志还是未能猜透朱棡的意思,便准备晚上去拜见一下胡惟庸。
毕竟胡惟庸就是他薛文志的主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前往御书房的路上,朱樉方才转头看向朱棡好奇道:“账目有问题?”
“嗯。”
朱棡轻轻点头,并未隐瞒。
“那为何不直接抓起来?”朱樉顿时有些不解的看向朱棡。
“区区一个五品官,抓起来有什么用?”
朱标又是瞥了一眼朱樉,方才摇头道。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明?”
朱樉也是瞬间没好气的看向朱棡道。
“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即便实再贪婪,也该有个限度,可宝钞提举司毕竟在中书省门下。”
“那你就该想想,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了?”
“而且我所查阅的那本账簿,太完美了,完美到让孤心惊。”
“所以薛文志身后,必定有更大的人物。”
朱棡倒是一把揽住朱樉的肩膀,方才缓缓出声道。
“你是打算利用薛文志这条线索,引出背后更大的人物?”朱樉挑眉问道。
“除了胡惟庸,还能有谁有这等手段和心机?”朱棡仍是笑着道,只是这语气多少有几分玩味。
“二哥,敢不敢赌一赌?”
朱棡又是思索了片刻道。
“赌什么?”
朱樉好奇道。
“赌薛文志,明日便会自杀。”
朱棡还是笑着道。
“啊?自杀?”朱樉有点懵。
“胡惟庸很聪明,而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至于加印的大明宝钞,我想也会在薛文志的家中。”
朱棡看向眼前的御书房,又是拍了拍手掌笑道。
“我会让锦衣卫盯着点,保下薛文志。”
朱樉的眼眸一亮,顿时开口道。
“聪明。”
朱棡满意的伸出大拇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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