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
难怪郁子川那般少年俊美,郁夫人也是不多得的美人呢。
她的眼神干净清亮,没有一丝疲倦与沧桑,成亲多年,她依旧有着出阁前的灵动。
这就是嫁对人的样子吧。
郁夫人拉着孟芊芊的手坐在椅子上,转头嗔了郁子川一眼:“儿子啊,你带了客人回家,怎么也不叫醒娘?”
郁子川幽怨地说道:“爹不让我叫,还把我从自己屋撵了出来。”
郁夫人瞪向门口的郁爹爹:“这就是你不对了。”
“是是是,我错了!”
郁爹爹在外头拱手认错。
郁夫人原谅他了,又对儿子道:“你别怪你爹,你确实挺吵的。”
郁子川深吸一口气:他果然是个意外。
孟芊芊在京城积累了不少与夫人们相处的经验,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谈吐,郁夫人对她一见如故。
得知她是赫赫有名的十二卫之一,不由地对她更青睐有加了。
“陆少夫人,小川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明明我和他爹都不是固执之人。”
孟芊芊客气一笑:“郁婶婶,不介意的话,您叫我小九吧。”
郁夫人笑道:“那我可这么叫了!”
“嗯。”
孟芊芊点头,与郁夫人说起了郁子川在京城的趣事。
其实她与郁子川相识不过一年多,许多事是听陆沅告诉他的,譬如郁子川爱吃周记的桂花糕,又譬如郁子川跟着一群耍刀的锦衣卫学箭,又譬如郁子川洗澡一定要洗三遍。
第一次搓背,郁子川不让别人碰,陆沅给他搓的,把陆沅给嫌弃的。
郁夫人一听就知道儿子在都督府的这几年过得不差。
差的话,也不至于每年都不肯回来了。
个子也高了,曾经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今已是鲜衣怒马少年郎。
郁夫人忽然泪目。
孟芊芊忙握住了她的手腕:“郁婶婶,您怎么了?是不是我方才说的太多了?”
郁夫人哽咽道:“不是……我就是想哭……怀孕后……每天都哭的……不用管我……”
……
一个时辰后,孟芊芊从郁夫人的屋子出来。
她俩说体己话时,郁子川和他就走了。
他爹去招呼客人,他坐在外头擦弓。
郁子川抬眸,走到孟芊芊面前:“你和我娘聊了这么久?”
他娘和他都没聊这么久呢。
孟芊芊笑了笑:“你娘很关心你,想知道你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哦。”
郁子川似乎早料到他娘会这么问,也并不担心孟芊芊会回答得让他娘担忧。
或许这就是一种无言的信任与默契。
“我娘怎么样?”
他说道,“她这个年龄怀孕,据说会很辛苦。”
孟芊芊道:“确实会辛苦,好在郁婶婶的脉象很平稳,三个月了。”
郁子川问道:“三个月有多大?”
孟芊芊伸出食指与拇指比了比:“约莫,这么大。”
郁子川目瞪口呆:“这么点?”
孟芊芊被他惊愕的表情逗笑了。
她不由地想到了远在京城的王夫人,她应该已经生了,希望她和孩子一切安好。
“对了,陆沅呢?”
她问道。
郁子川朝后指了指:“和我爹聊天呢,辰龙刚刚也出去了,没说出去做什么。”
孟芊芊想了想,说道:“没事,既然制定了计划,他会遵守的。”
她猜哥哥多半是去打探与千机阁有关的消息了。
二人进入堂屋时,郁爹爹正一筹莫展地叹着气,也不知方才二人谈了什么。
孟芊芊朝陆沅投去询问的眼神。
陆沅示意她坐。
“爹,你干嘛呢?”
郁子川问。
“啊,小九,你来了。”
郁爹爹招呼孟芊芊坐下。
被亲爹忽略的郁子川:“……”
“自己家,还要人招呼你不成?”
陆沅单脚勾了个凳子给他。
郁子川黑着脸坐下。
孟芊芊弯了弯唇角,问郁爹爹道:“郁叔叔,您是遇到烦心事了吗?”
“哎。”
郁爹爹长叹一声,“我跟孩子他娘搬来京城两个月了,一直没想好做什么营生。”
孟芊芊道:“听郁子川说,郁家从前是开酒坊的。”
郁爹爹点点头:“是啊,郁家祖传的方子,酿了好些年的酒了,只可惜啊,郁家的酒需要用到当地的泉水,否则便失了其风味。”
孟芊芊顿悟:“原来如此。”
郁爹爹苦恼:“可除了酿酒,我也不会干别的营生啊。”
孟芊芊想了想,轻声问道:“郁叔叔,您考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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