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三十出头:
“我倒是希望汉军来。
我和我部下的勇士,想和他们好好较量一番。”
汉人连败东、西鲜卑,但都是用兵方略上占上风,攻敌不备,并非正面溃敌。
所以鲜卑不少兵将,都有和汉军争锋,一雪前耻的念头。
“我们就是缺少防备,才被汉军钻了空子。
决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要小心防备,若他们来,就立即聚兵,相互配合。”慕容托业说。
即可度与满托,齐声答应。
而在帐幕里,除了他们三人,还坐着一个人。
这人却是大有来历,乃鲜卑的传奇强者,阿伏于派到东鲜卑的,叫叱干娄。
其人身形枯瘦如骷髅,面色黝黑。
他见即可度和满托,时而往自己看过来,音调干巴巴的道:
“师尊说,若汉人再次来袭,就让我出手,斩杀敌将,又或者护持托业酋首的性命。”
几人边吃边谈,酒足饭饱后,各自返回驻兵的地方。
月影西移。
张辽带队,从西南方向摸了上来。
他身畔随行的是张绣,麹义,曹洪三人。
几人趴在一处小高地上,观望前方敌势。
麹义手里把玩着一支箭簇。
那是秦弩的箭簇,棱形,有隐晦而繁复的暗纹,精致如艺术品。
其铸造打磨不易,以曹营如今的制备能力,一个冬天,也只造出千余秦弩,及其配备的弩箭。
这一路过来,秦弩已屡次建功。
其超远的射程,比强弩易携,更便于奇袭使用。
魏军依靠弓弩,连杀数波鲜卑的外围斥候,快速逼近鲜卑大营。
天空中还有一只鹰,是曹操分化神念所控,负责给张辽引路,观察敌势。
“准备动手。”
张辽下达了命令。
全军进入作战状态,人马自然而然的散布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蹄声乍起,曹军开始往前推进。
而鲜卑营地,很快响起警讯。
魏军持续前逼,来到适合射袭的距离。
鲜卑营地内,已是人马奔走,准备迎战。
此时麹义麾下四千大弩士,席地而坐,双腿发力,蹬开弓弦。
战弓慢慢张成满弦,如一轮圆月。
数千军士,脖颈处的大筋贲起,全力开弓。
就在他们将弓弦蹬至极限的刹那,麹义大喊:“射!”
嗡——
数千支箭,穿透空气的锐响,如同狂风在呼啸。
而这箭鸣声,传入鲜卑人的耳中时,以千计的箭,已落在他们的营地内。
大弩的射袭距离,可在对方的骑军冲上来前,完成比普通弓箭,至少多两轮的射袭。
此番突袭,张辽改变了战术。
弩箭一轮接一轮的射出。
对面的鲜卑营地,被射死的人,马,畜牧,相继翻倒!
张辽没有趁机冲营,而是充分利用弩箭的远距离杀伤力,盯死了中间的东鲜卑王帐。
其两翼护卫的部落,不勒部,萨侯部,快速反应。
两方将领,各自带兵冲出,往张辽占据的位置杀过来时,麹义再次下令,此时才动用一千秦弩,射击冲过来的对手。
咻-咻咻!
秦弩的射程,半点不弱于足蹬强弩。
破坏力亦是丝毫不弱。
鲜卑这边,满托带兵往魏军冲来。
他骇然看见一个接一个的部众,从马上载落。
他们的箭创,居然是贯穿伤!
一支支箭矢,穿透人和马,剩余的威力,仍能造成二次伤害。
这是什么箭…满托大惊。
他们曾多次研究,该怎么应对汉人的弩射。
但装备层面的碾压,很难靠战术弥补。
游牧部族,应对汉人的箭袭,数百年来也只想出散开队形,减少被密集射袭的办法。
但这种办法,随着距离拉近,就会对应削弱。
秦弩的轻便,近距离速射,精准度更高的属性,恰好弥补了足蹬强弩,近距离不便的缺点。
有了秦弩,麹义的大弩士,便能远近皆战,补足短板。
对敌人的杀伤力,成倍增加。
眼下的鲜卑兵马,就在遭遇远距离强弩,和近距离秦弩的交替威胁。
损失持续加剧。
等他们冲到一定的距离,张辽突然下令骑兵,从两翼如绞剪般,穿插杀出。
张辽的策略,是以弩射压制中间的东鲜卑王帐,进而逼迫对方两翼兵马,不得不上来冲阵,以阻止魏军的射袭。
敌动而我不动,增加了弩箭的射袭时间。
如此一反一正间,造成的消耗,将抵消鲜卑兵力上的稍许优势。
充分的射袭后,两军心理上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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