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没有必要盯这么紧。我也不希望你把所有的心思跟精力放在这上面,更不希望你现在招揽的一些人手在这条道上走偏下去。你不要总觉得人心叵测。一个背景正常,生活、工作正常的人,想偏离正轨其实是很困难的,但路走偏了,人心就容易会偏。这时候才会人心叵测,才想着用种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加以控制。我为什么有些事不找肖瑞,而找你来做?肖瑞陷入太深,我现在更希望他有精力,就好好发展商混业务,有些怕他在这条路走得太极端,将来没有回头的可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啥事都不干,就能洞察先机?”冯薇玲撇着嘴说道。
“你应该掌握好度,这也是对你自己最好的保护,”
萧良说道,
“一家真正优秀的商业调查公司,除了善于利用各种合法渠道的资源,搜集基础信息跟情报外,会更重视基础信息的分析与研究……”
见冯薇玲还有些不服气,沉默的把住方向盘,萧良叹了一口气:
“孙仰军、温骏之流,不忿徐海科工被我横插一脚;倘若知道你早就跟我勾结,郭晋阳、于春光之流也必然会愤恨不已。不过,真正豁出去,在暗中出大力的,却是朱金奇、袁桐。越江控股的资金来源,就算肖瑞没有紧盯住调查,我也知道是何云剑这些年赚下来的黑钱。而恰恰是这点,龙源案的发生才令他们芒刺在背,惶惶难安。他们这次看似针对的是深水港及狮山湾成片开发,其实矛头指向的是从去年开始就下决心整顿社会治安,推动公安系统内部反腐倡廉的罗书记。而罗书记到东洲上任两年,挡了太多的人财路,深水港及狮山湾成片开发又是一颗肥美的桃子,诱人伸手来摘,才最终有这篇报道的出台,还是以省政协专家组的名义发出。实际上之前就已经潜流涌动了,我们也不是没有注意到,甚至在下决心推动这个项目之前,罗书记就已经做好被赶出东洲的心理准备………”
“你就看着罗书记被赶出东洲?”冯薇玲侧过头,看了萧良一眼,问道。
“有时候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盯住一两个人能解决问题,”
萧良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说罗书记调出东洲,是对他更好的保护,我宁可罗书记现在离开东洲。罗书记过了这个春节,在东洲也任满两年,现在从东洲调离,也不能算多突然的事情。”
“罗书记离开东洲,那深水港建设及狮山湾成片开发,怎么办?”冯薇玲说道。
“华茂目前启动建设以及即将启动的,是滨海公路、狮山湾工业园二期围垦填海一万亩滩涂、亭洲公路东延段以及临港三万吨级码头等项目,而五万亩滩涂成片开发、人工岛以及跨海大桥等投资体量更大的项目还停留在论证设计阶段,后续就算不停,也会分阶段去实施,不可能春节一过就动工,”
萧良说道,
“现在质疑声音那么大,在市里、省里肯定要争取,桌子还是需要拍一拍。不过,拍过桌子之后,直接宣布顺应民意,放弃后续所有的工程项目不就得了,为何一定要当倔种?难不成华茂非要哭着喊着,一定要把深水港建起来,一定要把四十平方公里的临港工业港发展起来?”
“你把我搞糊涂了,深水港、狮山湾成片开发,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冯薇玲说道。
“你糊涂了,是你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多。而沈君鹏、孙仰军、朱金奇、袁桐这些跳梁小丑,现在迫切跳出来搞事,他们也是被表面的信息迷惑住了,以为真能拿捏住我们什么,”
萧良还是决定将真正的底牌透露给冯薇玲知道,说道,
“华茂,或者说华茂背后的苏利文、熊玉琼夫妇,更多是想以这个项目作为借口,在华兴集团以及熊家内部进行资产置换及调整。我打个比方说啊,华茂坚持要做这个项目,熊家内部其他成员坚决反对,大家又都想避免熊家四分五裂,最好的办法,就是苏利文、熊玉琼将在其他项目或资产上的持股、持有比例,转让给其他人员接手,他们腾换出更多的资金转入华茂,做深水港及狮山湾成片开发。不过,资金只要转入华茂了,深水港及狮山湾做或者不做,甚至拖延三五年、十年八年下去,苏利文、熊玉琼夫妇其实并不在意……”
“……你现在再仔细看,目前正推进的项目,跟后续的项目,是不是既有衔接,但也不说脱离后续的项目,就没有办法独立运营的?当然,我与罗书记是更渴望深水港及狮山湾成片开发能真正去做,但是,这也不意味着我们就指望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大规模的投资,一两年之内就做成。甚至我们早就想过,先争取将第一阶段的项目做成,然后将第二阶段的准备工作做好,当中可能会中断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这个中断的责任,就得让这时候这些跳出来搞事的跳梁小丑们,承担起来!而这些跳梁小丑,以为华茂已经开工了这么多项目,就成了不得不发的弦上之箭,就以为骑到虎背上没办法停下来,以为将罗书记赶走,这颗肥美的桃子,就可以任他们摆布、舔弄了!他们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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