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发生的事情后,直接给区公安局局长周通生打了电话,”叶晓华问道,“周通生这次是不是要狠心清理东山区公安系统内部的沉滓,这么果断?”
“也许是想清理一番;也有可能是周通生看到整个案子前后漏洞太大,想着快刀斩乱麻进行处理,避免造成更大、更不可控的影响,”萧良说道,“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性,我们等着看呗,戏还没有结束呢。”
“啊,他们出来了,手续办得还挺迅速嘛!”叶晓华看到胡婕与她爸妈从看守院大门走出来,与萧良坐直身子,从车里下来。
“你们没有去找蔡金生,是萧良找他的朋友,联系上街道一个副书记帮的忙?”
胡学庆走出看守所大门,才有机会问妻子这次他能这么快释放出来的幕后细情,了解到妻子没有去找蔡金生,竟然是萧良托朋友找到秀山街道的一名领导,既感惊讶,又感他以前没有看错萧良。
“这位就是叶总?”胡学庆以前当过车间主任,只是小女儿超生被撤了职做了普通工人,气场却是不弱,看叶晓华有些脸熟,问道,“叶总,我是不是哪里见过?”
“我老家住秦家埭村,我爸叫叶益枫,”叶晓华说道,“胡叔叔,是不是跟我爸认识?”
“啊,你爸是叶益枫啊,我认识,我认识,”胡学庆说道,“我以前住三里墩村,就在你们秦家埭村隔壁,两个村子间的塘河,都是我们年轻时挖出来的,你家后来是不是开了一家水泥制品厂?我说看到你怎么会觉得脸熟。”
胡学庆一家现在住秀山家园,是单位后分的房子,但他本人又确实老早的秀山乡人;叶晓华从头到尾说受到老家邻居的请托,却也不算胡说八道。
“这次真亏叶总帮忙,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关多少天呢,”胡学庆一直都以为有蔡金生这颗大树可以求援,他人在看守所里面也没有太担惊受怕,坐进车里精神头也相当不错,热情洋溢的跟叶晓华寒暄,问道,“叶总怎么跟萧良认识的?”
“公司业务跟叶总有联系,我与胡婕平时也多靠叶总照顾。”萧良握着方向盘,接过话茬说道。
“呵呵,哈哈,小事情小事情,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不值一提。”叶晓华摸着脑袋笑道。
赶回到家,陈启兰先催着丈夫进卫生间洗澡,将一身衣服换下来后直接扔到小区外面的垃圾桶消除晦气;左邻右舍也都还没有休息,听到消息都纷纷赶过来串门。
虽然只是办了取保,但夜里突然接到通知去办理取保,但左邻右舍都当事情已经得到彻底的解决;至于之前拆违、清缴物品,大家也都以为车主及家属气不过举报所致。
胡学庆家也都以为如此,那些人都被陈胜军骂回去,也没有造成实质性损失,他们也都当这事已过去,没有想过追究下去或以为街道真会给什么回应。
祝贺胡学庆脱身之余,有几个年长的也是劝诫胡学庆马上就年过半百,遇事还是要控制住脾气,要不然也不会惹来这无妄之灾。
由于是临时接到通知,陈启兰也没有准备什么,还是请胡学庆先闻讯赶到的兄弟,临时从附近的夜宵档炒了几样小菜,搬了两件啤酒在家,等着慰劳丈夫以及感谢萧良、叶晓华。
这也是东洲的风俗。
哪怕在看守所仅待了两天,也算是坐过牢了,回家当天要办酒接风洗尘。
从看守所接胡学庆返回秀山家园都已经过十一点了,大家坐在院子里,这顿酒喝到十二点正兴高采烈,“砰砰”听着外面有人敲打院门。
陈启兰跑过去打开院门,众人却见陈胜军推着自行车站在院门外朝院子里张望。
陈胜军看到萧良,将自行车靠院墙上,喘着气走进来说道:
“小萧总,你们在这里就好。我打叶总电话没能打通,将电话打到叶总家里,说他今天都还没有回去,我猜想你们应该在这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萧良见陈胜军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
“我刚接到区公安局的电话,郭建聪跳楼了!”陈胜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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