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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鸿召不动声色的接过话茬,说道,
“赵瀚、秉厢两个人啊,之前死守港岛,不愿意出来,但这一年来,赵瀚差不多就住在东洲,秉厢也是动不动就飞过来,他们对内地市场的认识改变非常大。这也是我一直要玮益多过来走走的关键。只有多接触,多了解,才会不断有新的认识。玮兴以前也不够成熟,吃了很多亏,但现在也成熟多了。”
朱鸿召在场资历最老,还是朱玮益的嫡亲叔叔,他说几句教导的话,朱玮益也只能强颜欢笑,但内心深处这一刻却是阴霾密布:
这么迫不及待就给他们下马威看吗?
叫朱玮益怎么相信,这一切并非出自朱鸿召的有意安排,郭秉厢、赵瀚今天就是临时起意,突然决定要参与瓶装水公司的股权融资?
“东洲以往只有几家饮料小厂,很不成规模,配套也不全,换作一年前完全无法想象东洲的饮料产业能有今年的模样,就一年时间啊,”
不管朱玮益这一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对他越发猜忌,朱鸿召只是平静的说道,
“所以,南亭实业是我们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不假,但我在嘉鸿还是在一直强调要向南亭实业学习。南亭实业加上我们的嘉鸿,经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努力,可以说已经把狮山建设成整个华东地区最主要的饮料生产基地了。灌装产能不说了,目前是稳居华东第一。包装材料厂商也有好几家规模企业冒头,水平也相当不差,不比香港的企业差多少。瑞安的PET合成项目七月份就要正式投产,PET原材料东洲也有供应;而上游在东洲还有造纸厂、纸板厂等企业,南亭工业园还引进了覆膜纸项目、灌装设备项目。保健品市场目前有企稳的迹象,但竞争却注定会越发激烈,东洲今年以来陆续有几家保健品厂商转型做饮料,规模不大,但慢慢做成熟,必然也会进一步加快整个产业在东洲的成熟。嘉鸿现在除了水有些起色外,两款茶饮的销量确实还不如人意,没有达到我们所预期的效果,但也不用太焦急。我们自有产品销量提不上来,富余的产能还可以去接加工的订单,甚至在这一块,嘉鸿还可以进一步深耕……”
朱鸿召他肯定没有精力去打拼市场了,面对草本凉茶与茉莉红茶销量久久难有突破性的增涨,他一直在考虑加工业务这个事。
他现在也是借这个机会提出来。
倘若狮山的饮料产业集群能得到进一步加强、完善,能再多几家、十几家保健品厂商转型做饮料,又或者引进更多的港台或其他外资饮料品牌进驻,嘉鸿的代工业务还是有做大机会的。
到时候也就能证明朱玮兴的新产能计划不是一无是处,也不至于一败涂地,会被灰溜溜赶回香港,从此一蹶不振。
这也是朱鸿召最担心的。
“哦,怎么深耕法?”朱璐问道。
“我想借这个机会,进一步调整嘉鸿的经营结构,”朱鸿召说道,“保健品与饮料事业部也可以独立出去,与瓶装水公司一样,以三到五家产品公司的形式,独立负责产品开发、业务拓展乃至品牌运营与销售,也都自负盈亏,甚至后续发展的筹资、融资也都各自去想办法。管理团队的股权激励乃至直接授股、配股,都可以在产品公司层面进行解决,把大家的积极性充分的调动起来,集团仅仅对这些产品公司进行控股或参股,尽可能减少对日常运营的干扰,而将更多的精力与资源,集中起来做好生产配套服务。”
孙仰军与朱金奇、沈君鹏面面相觑,一时间琢磨不透朱鸿召的真实意图。
从朱金奇个人角度,他当然也希望保健品事业部作为独立的公司进行运营,这样他个人就能更少程度受朱鸿召的牵制,全权负责日常管理,甚至还可以作为主要管理者,从保健品公司额外拿到一部分股份。
后续倘若能像瓶装水公司一样,谋求外部融资,星海、越江以及融金都重新参与进来,稀释掉嘉鸿对保健品公司的控股权,将这一块业务再次抓回到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绝对比张健重回嘉鸿之后,他在嘉鸿内部被彻底架空要强得多。
只是这样的条件,对他未免太宽松了吧?
朱鸿召是希望他们见好就收,不要跟他争取对嘉鸿集团的控制权?
朱玮益眉头深锁,沉默着不作声,似乎在认真思考朱鸿召这次主张对鸿臣作为控股母公司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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