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不一样。”
陆远摇了摇头,信心十足:“浩特曼聪明,他知道他是个荷兰人,在咱们这想要端稳饭碗,必须要听朝廷的,也就是必须要听我的,再说,粮食竞标这件事,他跟着勾结也赚不了多少银子,我放宽他的产业工人和奴隶比例已经足够他赚的盆满钵满,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为了那点利润放弃这条宽松的用工政策的。”
“要么说还得是大哥。”
苏兴昌嘿嘿一笑:“大哥这神之一手,直接就让他们所谓的利益同盟不攻自破。”
“什么神之一手,夸张了。”陆远微微摇头:“我只是,更了解他们罢了。”
苏兴昌闻言沉默下来,而后也是叹气。
“大哥,您说这些人为什么如此贪呢,自己做着高官,还想着家里的买卖,恨不得家里的钱比山还高。”
“你这是在骂我呢。”
陆远言道:“要怪就怪我这个首辅吧,我没有带好头。”
苏兴昌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可不吗,论官,陆远官最大,论家里的买卖,远东也是全国最大的。
“大哥,我.”
“都是时势造英雄,枭雄造时势,这时势是我造出来的,现在,我也被困死在这时势当中了,枭雄?英雄?”
陆远无奈一叹:“都是肉体凡胎,谁也脱身不得,越是巨人,转身越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兴昌还想说什么,被陆远挥手打断。
“去吧,抓紧办完这事,我也该回南京了,总在这里不像话。”
“是。”
苏兴昌拿着稿纸退下,临近门槛处踟蹰须臾,最后还是动身离开。
是啊,人生在世,谁能做到超凡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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