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和严世藩的脸色齐齐一变。
几个月前,似乎还真上过一本,而且还是四百里加急?
严嵩不用问,只看二人脸色变化也知道了大概,心内可谓五脏俱焚。
那么大的事,自己这个内阁首辅竟然都不知道,说明,说明这道本被淹了!
能淹本的,除了替自己坐宫的严世藩、通政使赵文华,还有就是司礼监。
一定是严世藩没有批阅就直接转给了司礼监,没有内阁批阅过的奏本,司礼监一般不会直接朱批,以免被诟病内监擅外廷权。
现在,事发东窗,嘉靖皇帝必然要找出替罪羔羊来,让谁来顶锅?
一瞬间,严嵩就有了主意。
“那么大的事,难道陆远都没有上疏提醒吗!哪怕只是凭感觉说的话,身为我大明的臣子,既有不安自当明陈,他难道连写一道奏疏的时间都没有!”
先把锅甩出去。
严世藩和赵文华齐齐眼睛一亮,严世藩更是言道。
“下官当时听陆远说了这话后,便说过他,既然心有不安,可上一道奏本入京,起到为人臣子劝解君王的责任,哪怕本被淹了,也要尽人臣之本分。”
严嵩点头,刚打算开口把这件事凿瓷实,恰在此刻。
“阁老。”张治的声音响了起来:“八百里的加急军情不能耽搁,咱们先去找皇上汇报吧,至于严寺卿是不是通过陆侍郎早知道的这件事,陆侍郎又为什么没有上报,还是要在皇上面前同司礼监对质,当面说个清楚。”
严嵩不可思议转头看向张治,继而目露愤怒。
他想将锅甩给陆远,而张治竟然要保?
陆远那个混蛋,竟然真当了反骨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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