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弯腰走出马车。
出离马车这一刻,之前说的所有话全部随风飘散,话陆远没说过,将来这事也不会是陆远,甚至不会是胡宗宪、赵学雍去干。
他们可都是朝廷命官,是自幼苦读圣贤书的士林君子,怎么可能去干这么肮脏的事情。
不要瞎说,不然诬陷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杀头的。
“今日且先在本官府内偏房休息,明日一早,本官会交代你们如何去做,后面的事便和伱们再无关系,只管安心看着便好。”
“是。”
两人已是全然不敢多嘴,这种事对他们而言完全是打破三观,能接受就已经不容易了。
这一夜他们俩够呛是能睡踏实了,陆远也一样,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庞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显的如此阴翳。
自己是严党的人,现在则忙着替江南官僚集团搂银子。
双重保险,总能过几年安生日子了吧。
只要能让韩士英这群大老爷们替自己掩护个几年,自己挟洋自重的计划就能实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没人想当刍狗,你们不愿意,我,更不愿意!”
“便看吧,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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