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韩士英交代的事拿出来说。
“你们也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替咱们江南多创些营收,一人计穷,大家集思广益。”
胡赵二人彼此对视,也都是满脸的思绪重重。
“这百姓居家过日子,无非开源节流两条路,户部是朝廷的当家人,过日子也是如此,节流只能裁撤官吏、节省公费支出、停一些工事的修葺,眼下江南官吏数量已过数十万,是否可以考虑......”
胡宗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远抬手打断:“裁撤官吏不可行,而且江南六省百姓六七千万百姓之巨,数十万官吏的员民比例并不算高,再裁撤又能裁撤掉多少,到时候钱没省下多少,却先将六省上下官员得罪一遍,对后面的改革更加不利。”
“另外,工事的修葺事关年年防汛,停了就有闹汛情的风险,水火无情,毁了百姓家园便是咱们的失职,所以节流这一项不要考虑了,想想如何开源吧。”
赵学雍作为南京本地人,他倒是有些独到的见解。
“堂官,下官久在户部,对这几年户部财政越加吃紧困难倒是也有些了解,各省清吏司每年的两册登记,田亩数量都在减少,户口也在减少,说明有大量的田地被兼并走,许多百姓卖地卖身成了佃农隐户。
可否考虑。”
“打击兼并,得罪的人更多,不可行。”
陆远一听兼并这个词脑仁都疼。
反兼并就和打土豪分田地一样,庞大的江南官僚集团、士绅阶级能活剥了陆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三人一时间都发起愁来。
改革,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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