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林买了两绦上好的苏锦还备了几件玛瑙首饰,要经你的手,送给知府的夫人。”
“送礼时候该说的话妾身不会说。”
“所以才要慢慢学,口才是练出来的。”陆远叹口气,而后掰着手指头同施芸算起数来:“以往你是大家闺秀,而今嫁做人妇,为夫又做了官,以后每年的端午春节都要送礼,上峰家里有个婚丧嫁娶也要送礼,送便要两者兼顾,总不能为夫出面给上峰夫人送首饰胭脂等物吧。
眼下为夫只是个知县,送礼送到知府那一级也就叫周全了,可万一为夫做了知府,那要送的便更多了,巡抚衙门、布政使司衙门、臬司衙门都要送,你现在就要学习这送礼的学问了。”
施芸听的似懂非懂,又反问道:“那为什么没人给夫君送礼呢。”
“因为时间还没错开呢。”
陆远指了指自己,笑道:“等为夫从建德回来,咱们县衙里那些官吏就该排队登门了,那些吏目送礼最多将礼物放下便会走,不过像曹大为、文兴盛这种佐二官则会带上家眷,就像为夫这样。
到那时候也会有人给伱送礼,收礼的学问你也要学。”
“好麻烦啊。”施芸听的兴致都低沉许多:“那夫君,咱们可不可以光送礼不收礼啊。”
陆远摇头:“这可不行。”
“为什么。”
“你想啊,你不收礼那就是自恃清高,可你又要送礼,这让上峰如何想?你清高不收礼,但你却要给我送礼,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不是清高之人?
想做个清高之人那就要一清到底,无欲无求,要想有所为,那便不能两头都惦记,要学会和光同尘。”
施芸苦下脸来哦上一声,念叨一句:“好难啊,什么时候可以不用送礼、不用收礼啊。”
陆远一怔,旋即苦笑摇头。
“那一日,怕是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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