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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怀任的暗示让楚烨颇感好笑,不捡漏自己来干啥?
当然楚烨没表现出来,只是静静抽着烟等待箱子开启。
吕怀任挑了下眉头,缓缓打开箱子。
箱子里装着一箱子造型不一的砚台。
砚台形如台,凹如瓦而得名,起源很早,为传统手工艺品之一,与笔墨纸合文房四宝,从汉代后形制逐渐精美起来,多为圆形砚面三足砚台,多加盖状如小鼎,且还刻简洁花纹,之后在隋唐时出现陶、瓷材质,形状进一步演变,唐中期至宋元在雅趣中做文章,选材、纹饰、工艺等越来越细致繁复,到明清时集历代大成,走雕工细腻,重神轻形的返璞归真之路。
以上只是后世对砚台的总结,并不能说明哪朝哪代的砚台更好,毕竟任何事物都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造型独特,有人喜欢简洁,更有喜欢某个朝代,只收藏那个朝代有关事物。
多提一句,正因众人喜好理由不同,进而影响到价格欺负,才让从业者有漏可捡的缘由之一。
“十几个砚台,祖上是文化人?”曾爱媛伸长脖子看着箱子说道。
吕怀任不敢怠慢赶紧回道:“祖上在跟县太爷做过事,算是有点文化,对砚台有研究过。”
“这么看来你祖上最少也得是个秀才吧。”
“算是吧,年代过于久远,只留下些砚台也其他书籍什么的,都是家里口传,百多年过去已经失真了。”
面对会长之孙询问,吕怀任态度很谨慎。
曾爱媛继续问道:“那这里面有几个是你祖上传下来的?”
吕怀任飞速挑出来五个放石桌上,指着箱子微笑道:“回禀曾小姐,剩下全是祖上留下。”
箱子里还剩下五方,从造型分割可以分辨出来是明清风格,线条简约模仿显示存在的事物,比如荷叶。
曾爱媛看半响,从箱子拿出来一方顺眼的砚台翻看。
砚台造型为荷叶,材质是瓷的,整体线条简洁大方,又不失神型,哪怕不是出自匠师之手,放市场上也不缺此类爱好者看中买下。
“这方砚台颇有来头,据说是县太爷夫人祖上因功获得乾隆爷赏识,当然不是专门铸造,而是从官家库藏里挑出来的,即便如此也是御赐,当得上宝贝两个字。”吕怀任解释道。
曾爱媛翻看砚台默默点头。
楚烨弹了下烟灰,道:“既然是县太爷夫人的嫁妆,那怎么会到了吕师傅祖上之手?”
“你在怀疑事情真实性?”吕怀任表情不悦道。
楚烨耸耸肩,道:“我是来看货的。”
来看货,不管买不买,提问题是很正常的。
吕怀任没法反驳,冷哼道:“我太爷爷亲口跟我爷爷说的,爷爷去世前才跟我交代的,至于你信不信,那我就没法子了。”
楚烨觉得好笑,吕怀任这是在甩锅,明显心里有鬼。
先假定砚台的确是乾隆御赐功臣,后该功臣后代当作嫁妆带到夫家,之后被吕怀任祖上得到,那么就有几种可能。
一,吕怀任祖上和县太爷夫人有私人特殊关系。
二,砚台吕怀任祖上偷来的。
三,吕怀任祖上就是县太爷本人,只是名声不好会拉低物件价格,不能直接说。
三种可能,在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楚烨不好断定哪个几率更大,可以确定一点是,吕怀任只有选择隐瞒才不会干扰物件价格。
想到这,楚烨问道:“不知吕师傅祖上在那个县当差?”
吕怀任想假装没听到问题,却在曾爱媛抬头瞬间改变主意,毕竟是会长亲孙得重视。
他想了下皱眉道:“我爷临终时说是万州,也可能是隔壁果州、通州,泸州,还是别的州实在不好说,毕竟那时候他老人家弥留之际,人糊涂说话不清楚。”
楚烨一听,就明白吕怀任在不想拒绝曾大小姐前提下,又不能说真话,只能故意模凌两可。
然而,吕怀任犯了个不是错误的错。
楚烨是重生而来,前世作为古董圈三大巅峰之一,还执掌国级协会不少年头,除特意回避的渝州,其他州郡可没有,地方志基本都翻过。
随后,他假设吕怀任说的四个州府其中有一个是真的前提,搜索自己记忆里吕姓县太爷。
他把砚台出产时间轴标定在乾隆朝往下搜索。
四个州府而已,答案很快就有了。
与现在渝州接壤,川东北通州又名绥定的州府,清末民初下辖的太平县,有个吕姓兵匪趁着时局动荡,花钱买了个县太爷当。
吕县太爷上台后,绞尽脑汁收刮财物,惹得民怨四起,两年后的一天夜晚,被手下联合县里不满的百姓冲府邸乱棍打死,其三子趁乱逃跑不知所踪。
说起来,这位县太爷的三子,曾经当街强抢民女,在老爹在位二年时间,恶劣行径有过而无不及,当晚人们轻点时发现其失踪,就组织队伍寻找,找好几个把全县地皮翻一遍都没找到根毛,这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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