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之令,只请风帅一人前往,其余人等不可随行。”
严慕清顿时大小姐脾气上来,对着严武一顿痛骂,可这位严统领则是满脸微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严慕楼看不下去了,赶紧上来拦住严慕清,不让她继续发作,同时示意风啸天和严武等人自行离去。
一路上风啸天没有听到严武等人任何闲杂之言,众人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神态,风啸天也是深刻感受到严慈安亲卫的严明军纪。
虽然无人交谈,风啸天也不感觉沉闷,他也可安心欣赏一路上的花花草草以及严家山城的森严险峻,心中自有一番惬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终于来到山城一角的僻静之处,这里大树参天,人迹罕至,密林深处则建有一座庭院,只见庭院牌匾上赫然写着“经天阁”三个字。
此刻严武等人早已默默退下,经天阁的大门随之打开,两名仆从低头迎道:“城主已在阁内相候,风帅请自便。”
风啸天也不在意,径直走入这经天阁中,阁内风啸天不见一人,阁内厅堂之上赫然挂着一副对联,风啸天低声念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时一五十余岁左右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厅堂之前,虽然看着五十余岁,但一点都不显老,一身青布长衫,脸庞英俊挺拔,双眼炯炯有神,看的风啸天心中忐忑不已。
风啸天心中感觉到眼前此人功力深不可测,猜测这便是名震天下的严家山城城主严慈安,连忙施礼道:“晚辈风啸天参加城主。”
严慈安没有答话,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风啸天,似要将他内内外外全部看透一般。
好一会之后,严慈安方才开口说道:“风帅对于天下大势如何看待呢?”
风啸天心中暗呼要糟,本以为此次来严家山城只是因严慕清之事,想不到一上来严慈安便问出如此犀利的问题,一时间风啸天都不知道从何答起。
严慈安看出风啸天的不安,语气变缓道:“风帅不必拘谨,在这经天阁想说什么尽管说什么,不必在意其他世俗之见。”
风啸天连忙回道:“多谢城主,不过还请城主直呼晚辈姓名即可,不用那么客气。”
严慈安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有趣,武林中人在老夫面前恨不得自抬身价,只有你倒是谦虚的紧,你但说无妨。”
风啸天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今天下民不聊生,朝廷腐败不堪,在内流寇四起,在外满清时时叩关相侵,如此形势实在是危险到极点,晚辈对于未来局势发展不甚看好。”
严慈安点了点头道:“有你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啊,因为你不看好当今朝廷,所以才暗自在渭河招兵买马扩充势力吗?”
风啸天暗暗心惊,自己处心积虑的发展大计却被严慈安一语道破,顿时觉得异常尴尬。
严慈安没有理会风啸天的窘态,径自说道:“老夫认为你此举并无不妥之处,相反却是异常明智,在此乱世若无自己的势力,那无异于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送命。”
风啸天长舒一口气道:“原来城主也有此想法,看来晚辈所为并无过错。”
严慈安接着继续问道:“隆庆寺一战中,你在那样危难的关头,居然能将活佛邱离同搏杀,真可谓奇迹,不知你对此有何想说之处。”
风啸天赧然道:“城主过誉了,其实在当时的情形之下,晚辈只想全身而退,殊不知对方居然步步相逼,在众多高手围攻之下,也是侥幸得手。”
严慈安盯着风啸天半天没有言语,对于眼前的这个风啸天而言,隆庆寺一战已经将他推到了武林宗师的高度,同时也激起了严慈安的出手相试之心,如此对手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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