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9章 我不是文豪(2 / 3)  我不是文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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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还是这厢的王子虚。

    美国人在手机里唱着“Don't You Fold”,那是俚语,大概意思是“别抛弃、别放弃、别退缩”。fold是折叠的意思。所以用比较接地气的方式翻译应该是:你得支棱起来啊。

    “你得支棱起来啊。”

    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忽然变成了操着东北乡音的马大帅,本土化工作完成得堪称完美,王子虚想到这里贼笑起来,为自己的惊世才华而感到自豪。

    如果他的英文再好一点,他就可以一边写作,一边搞翻译,就像村上春树那样。可惜他的外语水平令人沮丧地差劲。陈青萝的英语倒是十分好,每次考试都在140分左右徘徊。为了她担任英语课代表还是语文课代表的事,两位老师几乎要打起来。

    刷完牙,他盯着手机上宁春宴和左子良各打来的一个电话,犹豫着该给谁先回过去。

    最终他选择了左子良。并不是因为他对光头有着什么特别的偏好,而是如果先打给宁春宴,会有种重色轻友的负罪感。

    “喂,你现在才醒啊?”

    王子虚说:“我这个月平均睡眠时长可是只有4个小时啊,我一天睡24个小时都补不回来。”

    那边笑了:“说得也是。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自我、本我和超我?”

    “啊?”

    王子虚刚睡醒,他正打算去厨房打个鸡蛋,给自己摊一张蛋饼。这个时候聊自我、本我、超我实在非他所能料。

    “是精神分析的概念吧?本我是个体最原始的动物性冲动,超我则是崇高道德与理想信念的追求,自我则是在两者拉锯之间形成的自我意识。”

    左子良感叹道:“你看的书真多。比我想的解释还要好。”

    王子虚敲开一个鸡蛋,有点受宠若惊:“谢谢。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左子良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

    莫名其妙。

    左子良又说:“你应该找个女人抱抱。”

    王子虚说:“喂喂,你在说什么?更加莫名其妙了。我的妻子昨天才离家出走,你就跟我说这种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是那种抱了女人就能忘掉所有烦恼的人。”

    “知道知道,你的超我异常强大。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左子良似乎在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烦恼,好半天才开口说:“我看过你的《野有蔓草》。”

    王子虚感到现在话题才回归正轨:“那就从《野有蔓草》开始说起,不要那么跳脱,说点我能懂的。”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左子良说,“你的这个故事里,你的主角从来没有抱过他的老婆。在面对婚姻内的压力时,总是一个人自我消化。”

    说起,王子虚语气弱了几分:“只是生活的艺术化断面,并不一定能反映生活的全部真实,也不一定能反映所有人的所有真实。”

    左子良说:“是的,但是能一定程度上反映你的潜意识。”

    王子虚不说话了。

    左子良说:“我是真·正·结过婚的人。尽管你描写的那种婚姻的确让人感到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在某些方面真实得让人战栗,但婚姻中也偶尔有比较闪光的地方。比如,有些问题靠一个抱抱就能解决。”

    王子虚心不在焉地应道:“嗯,温暖的港湾。”

    “所以,试着去尝试拥抱吧。”左子良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语疗员。你比谁都更深刻地理解孤独,所以你能疗愈许多人。不过你也需要疗愈一下自己的暗伤,这方面务必注意。”

    王子虚陷入了沉默。他始终感觉左子良意有所指,话也没有说透。他似乎在隐瞒什么。

    与其说是暗伤,不如说,他在暗示王子虚的视野中存在一个盲区,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发现的盲区。那个盲区在那五十次诺贝尔文学奖的耀目光芒下遁形。

    左子良又说:“对了。还有件事要说。出版社那边的编辑在找你。”

    “这个叶澜跟我说了。她说,要开什么签售会?”

    左子良说:“她不懂乱讲。”

    王子虚松了口气:“我说呢,劳什子签售会我怎么可能会去?”

    “重点不是签售会的事,重点是,你被架在火上烤着了,你去也难,不去也难,总而言之,这都是文豪该承受的。”

    王子虚一脸茫然:“我什么文豪?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左子良的语气倒像是他孤陋寡闻了,王子虚带点脾气:“我该知道什么?我早上刚起来刷完牙,现在正在摊鸡蛋饼,就听到你跟我谈本我超我什么的,我该知道什么?”

    左子良不无遗憾地说:“你还是看一看新闻吧,尤其是跟自己相关的。”

    左子良说完挂了电话,因为这通电话,音乐声也停了。王子虚茫然地停留在一片安静中。

    跟自己相关的新闻?

    王子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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