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说:“什么事儿啊?”
苟应彪说:“他最近不是请假20天吗?单位里还有点事儿想问他,联系不到他的人,想跟他老婆打个电话问问。”
沈清风在一旁悄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电话里胡晓萍说:“哎呀,那还不巧了,他个人事项上没写他老婆哦。”
苟应彪一愣:“为什么?”
“前不久刚填过,我也问过他,他说他跟他老婆是先办婚礼,没领证,对外都是当结了婚,实际上没办结婚证呢,所以个人事项上没写他老婆名字。”
苟应彪听得疑窦丛生:“那不就等于是普通男女朋友了吗?”
“不是啊,现在很多小年轻都这样,家长催得紧,但是又没做好心理准备呗,我有个亲戚也是没领证,都不稀奇。”
苟应彪和沈清风面面相觑,转头问道:“也没人知道他老婆哪个单位的?我们单位没人去参加过他的婚礼吗?”
“没有,现在作风纪律管这么严,家里办事都不请同事了,我还有一堆份子钱没收回来呢。不过他结婚那天还到单位发喜糖了,还送了一人一个伴手礼,那杯子我到现在还用呢。”
苟应彪一想,好像确实有这回事。
他又对电话说:“那他家庭还有没有其他成员?”
“没有了,他就一个爹,他爹跟他不住一起,你打他爹的电话,估计也还是联系不到人。”
“好吧。”
一束灯光照来,林峰一回头,看到一个保安提着手电筒正往自己这边张望。他猫着腰,迅速从灌木丛里穿过,那保安吓了一跳,接着又追了上来,但花坛小径曲曲折折,没跟上。
林峰确定没人跟着后,钻到自己车里大口喘气,手抖着把手机插上电,接着倒车,连押金都没退,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到了家楼下,手机总算是充上了电,他翻找录音记录,发现在手机没电之前,只录上了苟应彪诗朗诵表演的那一段,气得一拍方向盘。
他把空调吹风调大,心里的燥热才算消了一点,紧接着开始拨打王子虚的电话,拨了两次,电话才接通。
“子虚兄弟,我跟你说个事儿……”
电话刚接通,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刚才听到的全跟王子虚讲了。
王子虚听完,倒还算平静。
“这些人,简直阴险毒辣。”
林峰摇头叹气:“谁说不是呢?之前我还想着能不能通过沟通和平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也开始对付你,我们不能再当鸵鸟假装不知道了。
“现在沈清风还只是个副会,要是被沈清风当上了文协会长,他能通过这个位子撬动更多资源。到时候恐怕我们的处境会更艰难。要么不在西河混,要么放弃写作。
“一定要跟他们对抗。他妈的,哪怕是输了,也得堂堂正正冲锋一回!”
林峰慷慨激昂,电话那头王子虚却显得很冷静:
“西河文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决定谁来当会长?”
林峰说:“文会是大领导亲自出场背书的活动,到时候不光西河文坛倾巢而出,还会联络到全国的一些作家名人过来与会。林洛要是拿了优胜,大领导亲自颁奖,不让他升副会都不合理,他一升副会,下一任会长肯定就是沈清风的了。”
王子虚说:“那就不让他拿头名。”
林峰笑了:“兄弟,这是个好办法,但你可别小瞧林洛……”
王子虚说:“他再强,这回他也拿不了头名。我会参赛。”
林峰被噎住了,但他觉得自信是好事,所以没再说什么,只竖了个王子虚看不见的大拇指。
“对了,我听他们说,你没跟你老婆办婚礼?”
电话那头王子虚说得轻描淡写:“对啊。之前我老婆的外婆病重,说想要在走之前瞧一眼她穿婚纱的样子。我老婆是外婆带大的,感情很深,所以跟我匆忙办了婚礼。”
林峰皱眉:“那为什么这么久没领证呢?”
王子虚苦笑:“我当时又穷又挫,还有房贷,我老婆说要不是为了外婆的事还不一定是我呢,她怕吹了之后留个离婚的记录,这毕竟对女人影响比较大,所以一直没跟我领证。”
“……”
林峰觉得这样很难评,但对于他人的家事,他选择不予置评。
王子虚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最近我俩已经开始备孕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再跟她提领证的事情。我们生活了这么些年,早就把彼此当唯一了。说不定她早就忘了结婚证的事儿了。”
林峰说:“祝你和你夫人和和美美,早日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谢谢。”
挂了电话,王子虚闭上眼长吁一口气。
王子虚,又被逼到绝路了呀。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但是没有关系。
他不仅拥有此生此世,他还拥有整个世界。
他闭上眼,在他的脑海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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