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虚惊讶:“她发表过什么?发表在哪?”
张苍年说:“《西河文艺》。”
听到这本杂志,王子虚彻底绷不住了。他道:“我们单位又不是什么研究性学府,以发文章来论优良本来就很扯,何况是发在文艺杂志上。”
张苍年摊开手:“那有什么办法呢?官字两张口,怎么定标准,还不就是领导一句话?”
王子虚摇了摇头,站起来倒水:“我反正是懒得管这种事了。如果领导要给小刁,那就给她吧。”
张苍年脸色稍微变了变:“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也没别的可想。”
“那你可要再好好想想了。”张苍年说,“小王,有时候不是你给自己争什么利益,你不争,别人只会觉得你没有能力。你耽误了今年的评优,明年的提拔你又要错过,一来二去,你人生就蹉跎了。等到你年纪大了,还坐在这里扎头搞事,别人只会觉得你很没面子。”
王子虚说:“面子是自己给的,又不是别人给的。”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水清水浊,人都可以只凭本心而活,但不能不俯身用这沧浪之水。但王子虚觉得,既然他已经举目可见长江,就不必囿于这沧浪了。
让予别人吧。
他走出门,张苍年又跑过来,小声说:“你跟林峰关系那么好,你跟他打个招呼啊。小刁能在《西河文艺》发文章,你肯定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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