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颤,却还是颔首道:“对,只要是真实的,就值这么多钱。”
玄妙端起酒杯朝她示意,嘴角微翘,“成交。”
陶季张大了嘴巴,却很快合上,虽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玄妙的。
春琴就请玄妙上三楼。
门一关上,二楼一楼的人才收回若有似无的目光,一扫全场,互相对视过后迅速移开目光。
门一关上,玄妙就道:“你们今天的生意会很好做。”
春琴笑道:“这要多亏了法师。”
玄妙:“只要你们钱付得爽快就行。”
屋里还有两个人,一个负责提问,一个负责记录。
春琴看了他们一眼,俩人立即请玄妙和陶季坐下,“两位,玉山县的落雷……”
玄妙:“的确是我师妹潘筠在渡劫,她现在已是第一侯境界,正式入道。”
不管是提问的人,还是记录的人都是眼睛一亮,春琴也是一脸兴奋。
江湖上一直有传言,却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来,千息楼花了不少钱要找那天晚上幸存下来的人,但他们派出去的探子才开一个头,他们就跟有恶狗在身后追一样,一个字不提不说,还都跑了。
幸存者:……好不容易活下来,结果才放松一点就听到玄妙的名字,谁他么还能继续待着啊。
玄妙当初可是说了,她会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
虽然最近他们都很安全,没见人来追,但谁知道以后呢?
那玄妙的追踪术可厉害着呢。
那玄妙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当年说要报仇,哪怕是隔了一年,自己都还重伤未愈,也要去报仇。
江湖对她的记仇是有记忆的。
他们怕啊……
他们恨不得把那天晚上的痕迹全部抹除,根本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那天晚上的参与者,又怎么可能被千息楼的探子探到消息?
至少目前他们还未松懈,所以江湖上对那天晚上的事多加猜测,却少有猜到点上。
现在,当事人终于出来亲自爆料了。
记录人刷刷的记下。
询问人正要开口问,玄妙突然道:“你们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吗?都有谁参与,谁死了,谁活着离开了。”
千息楼的人眼睛一亮,连忙道:“愿闻其详。”
玄妙:“一千两。”
千息楼的人对视一眼,看向春琴,春琴靠在一侧,用帕子按了按嘴角,似乎不参与他们的决定。
千息楼的俩人笑道:“这个价……五百两。”
玄妙淡淡的看着他们,“春琴没告诉过你们,我不还价的吗?”
千息楼的人身体一僵,最后还是点头了,“好,一千两。”
玄妙就扭头对陶季道:“你来说。”
陶季便一脸严肃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没有波澜的叙述了一遍。
春琴听得都快要睡着了,问玄妙,“只是想想便知那天晚上惊心动魄,他是怎么把如此有趣的事说得如此枯燥无味的?”
玄妙面色冷淡:“他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把它加工成有趣的东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春琴:“法师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不觉得无聊吗?”
玄妙不搭理她。
记录员记录完那天晚上的事,继续把话题拉回潘筠身上,问道:“潘筠的出身来历是?”
陶季看向玄妙。
玄妙面色冷淡,“我只卖她的破绽。”
“这……”询问人看向春琴。
春琴搅着帕子道:“法师,这就不好了,您总不能连她的功法都不说吧?”
玄妙:“她修炼的是坤元功。”
春琴站直了身体,“那破绽是?”
玄妙抬起眼眸道:“她惧高。”
“什么?”春琴有点懵。
玄妙:“她的破绽就是惧高。”
春琴:“……不是说她轻功卓绝吗?”
玄妙:“谁说轻功卓绝的人就不能惧高了?”
春琴:“可是……她已经入道了,听说第一侯的高手都可以御物而飞,功夫远在轻功之上,她惧高……”
“所以这就是她的破绽。”玄妙看向她,“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但春琴觉得自己被坑了。
潘筠要是惧高,怕是瞒不住吧?
她可是第一侯,去龙虎山学宫后肯定要学御物飞行,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千息楼只要买通几个学生仔细观察一下就能观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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