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回头看,妙真也回头看,片刻后道:“小师叔,看来你真的要去揭榜单了。”
潘筠:“……我们玉山县的治安这么好?我拎着两麻袋钱从街上大摇大摆的走过,竟然没人来抢我!?”
“钱庄东家呢?”潘筠道:“他不生气,不往外漏点消息给人,让人来打劫我吗?”
妙真:“要么,他们看不上这点钱;要么,他们知道打不过我们,不敢来。”
潘筠:“我们就是三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孩,他们胆子怎么这么小?”
蹲在一旁的潘小黑嗤笑一声,喵喵叫道:“别白费心思了,没人敢惹三清观的人,我都听到了,那些混混都快把麻袋盯出洞来了,但一看你们身上穿的道袍就不敢跟了。”
潘筠就一把把它抓过来揉了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潘小黑:“反正你总会知道的。”
潘筠恨恨的摇了它一顿,等它伸出爪子要挠它以后才松手,然后平静的问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潘小黑:“他们能说什么?倒是钱庄的东家说你可能是前段时间在泉州大杀四方的潘三竹,让伙计对你尊重一点。”
潘筠一愣,“我这么火了?”
其实,潘筠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火。
三清山地界不显,不知道是不是八卦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说,事件的主人公一定是最后知道的定律影响,三清山地界一派宁静,但在三清山外,热闹腾腾,各种传言满天飞。
出门的玄妙和陶季感触最深。
俩人刚出三清山不久,就在客栈里听见人议论泉州剿杀倭寇的事。
“听说里面有一位得道的道长,带着两个师侄大杀四方,一人就杀了一百个倭寇。”
“我听说是杀了近千个,闽浙一带都传遍了,开始有人参拜她。”
“何止是参拜,听说泉州那边被倭寇屠村的几个村子要给她立碑呢,那头衙门还要给她请功,连皇帝都要见她呢。”
“这么厉害?”
“这位道长叫什么?”
“叫潘三竹。”
“咦?我三姑婆的远房外甥女的舅表哥家里也供着一个长生牌位,也叫潘三竹。”
“莫不是一个人?”
“鬓发皆白,身边有两个道童伺候,也是得道高人,听说有两百多岁了。”
“那一定不是一个人,听说泉州的那个年纪还小呢,正当年。”
“正当年的意思是过了而立之年?”
“快别提这个了,你们知道前不久三清山那边打雷的事吗?”
“知道,怎么了?”
“听说那雷是劈神仙的,三清山要出神仙了。”
玄妙和陶季:……
消息很乱,很杂,但的确没人把三个人联系在一起。
玄妙沉着脸道:“吃完饭我们去一趟千息楼。”
陶季应下。
千息楼在烟花柳巷之地,也是一座青楼。
共有三层,还未入夜,楼里不算热闹,姑娘们多在休息,一楼和二楼只有人在喝酒吃肉聊天,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宦富家子弟,而多是带刀带剑的江湖人。
玄妙和陶季一身道袍,守门的人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侧身让开,让俩人进去。
俩人一进门,一楼二楼坐着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
玄妙面无表情的在一楼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有柱子遮挡,正好挡住大半的视线。
玄妙抬起头来扫视一圈,所有触及她目光的人都收回视线,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她这才满意,和伙计道:“一壶酒,请春字辈的姑娘下来陪酒。”
伙计一愣,连忙道:“道长,这是白天,我们楼里的姑娘不见客。”
陶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玄妙沉声道:“去请。”
她道:“我晚上来,只怕千春琴不敢接。”
伙计听她直接叫春琴姑娘的全名,不敢再推托,连忙上楼去叫人。
春琴从三楼推开窗往下一看,一眼便看到一身道袍清冷坐在柱子边的人,她连忙起身,横了伙计一眼道:“这人你们也敢怠慢,去换一壶好酒,再上几样小菜,都记在我账上。”
伙计连忙应下。
春琴像只蝴蝶一样飘下楼,看到玄妙就笑开脸,把陶季挤到一边后依偎在玄妙身侧,“玄妙法师,你好久不来了,奴家好想念你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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