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让它自己跑。
妙真甩了甩有点麻的手,问道:“小师叔,我们回去找三师叔他们吗?”
潘筠“嗯”了一声。
“刘老爷的这门生意还做吗?”
“做呀,五千两呢,为何不做?”潘筠道:“让四师姐去赚这份钱,我把这套组合阵教给她。”
妙真:“我也想学。”
潘筠:“那就学,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估计够呛能画出来。”
妙真:“管他呢,学了再说。”
潘筠就喜欢她这股劲儿,当即应下,“晚上我一起教你们。”
妙和知道自己学不会,所以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我晚上想泡澡睡觉。”
她很长时间没泡澡,也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潘筠和妙真一起扭头,羡慕且嫉妒的看着她。
三人脚程快,很快就追上了骂骂咧咧的刘黑。
三人走在他身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背后被抽出来的血痕。
潘筠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去追他,“嘿,呆子。”
刘黑回头,看见三人眼睛便是一亮,立即双手合十,“道长。”
潘筠见他合十行礼,不由一乐,也不介意,丢了一罐药给他,“这是擦脸上的。”
说罢拿出另一瓶药和一卷纱布,示意他背过身去,“这一路风尘仆仆,要是不包扎,本来不严重,现在也要变得严重了。”
刘黑一愣,连忙道谢,背过身去。
妙和妙真就拿出剪刀和水,将伤口附近被打坏的衣裳剪去一点,用镊子将一些沾在上面的碎布屑清理掉,用水清洗掉脏污的地方,又用棉布将水按干,这才给他上药。
三人动作很快,又协作得当,很快就把他背上的伤处理包扎好。
刘黑心里酸酸胀胀的,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潘筠见他哭了,就问道:“很疼吗?”
刘黑摇头。
潘筠就挑起话题,转开他的注意力,“辞工之后你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刘黑道:“我家还有两亩地,不种地就去城里找活干吧,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扛包也能活。”
潘筠一愣,“你没家人了吗?”
“没了,”刘黑道:“我娘前几年病死了,我爹去地里干活的时候遇到海盗上岸,他扛着锄头就跑,结果海盗没追他,他自己跌进水沟里摔死了,我家就剩我一个了。”
“族里看我一个人不会过日子,就让刘泰给我找个活干,我就去给他看门,每个月不饿死就行。”
他顿了顿后道:“但我觉着我不该是这样的,我又不吃酒,也不赌钱,也没女人,兢兢业业的,怎么一年到头,我还是没有钱?”
潘筠:“为什么呢?”
刘黑一拍大腿道:“因为他发给我的钱不对。”
他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刘泰抠得很,他对外人抠,对我们这些族亲也抠,凡是给他干活的,他都抠。”
“人家跟他借粮食,他却要人家还钱,还是按照他定的粮价来还,还回去的钱都能买两三倍的粮食了。”
刘黑:“所以凡是跟他借粮的人,不管多努力,都越过越穷。”
“我觉着不对,不能再跟他这么过下去了。”
潘筠就叹息道:“他克你们所有人的财运啊。”
刘黑瞪大了双眼,“三竹道长,你也觉得他克我们是吧?”
潘筠点头。
刘黑一拍大腿道:“我就说没感觉错嘛。”
说完又叹气,“可惜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很多人还是离不了他。”
潘筠也叹气。
刘黑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三竹道长,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克不着我们?”
有什么办法呢?
刘老爷是天生心黑,又掌握权势资源,并不是他有多聪明,可以算计人,而是因为他站在高位,只要稍稍一抬手就可以夺去普通人努力得来的资源。
这样的人本也不长久,最多不超过三代,其家必败。
可刘黑和现在的镇民显然是等不到那个时候的。
倒也有一个法子……
潘筠直接摇头道:“没有办法,只有你等远离他,在你们的运势不及他时,远离他。”
坏人运气是与天道作对,而且这样的方法也太过阴损,还不如用聪明才智打败对方呢。
刘黑泄气,“怎么知道我们的运势强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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