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黑察觉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起身,从妙真身上踩过去,蹲在了她的另一侧,不承受潘筠的目光。
哼,它才不去呢,那上面的人修为都不弱,且脑子灵得很,要是被抓住,它这条猫命就要没了。
潘筠失望的收回目光,“算了,就这么隔空的望着吧,虽然听不到声音,但能看到画面,就当是看默剧了,从刚才的场景来看,似乎是我三清山占上风。”
“奇怪,学宫这么大,张家势力这么强盛,为什么你们三清观还会占上风?”
“那必定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们三清山。”潘筠已经猜到,多半是因为张留贞的病。
但好奇怪啊,如果张留贞一直吃三清山的药,还需要求王费隐给他治病,当初天师府为何故意“遗落”王费隐的信,让她不能授箓做庙祝?
嘿嘿嘿,看来,天师府张家内部是真的很不安稳啊。
就不知道张子望和林靖乐站哪边,或者他们中立,谁也不站?
即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也牵在此事上,但她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反正知道曾经害过自己的人日子不是那么顺遂,她就很高兴了。
看来张留贞是他们这头的,嗯,回头可要盯紧了他,让他好好活着,气死另一边。
楼上,张子望和玄妙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把潘筠的思过崖惩罚缩到了一个半月。
因为之前惩罚已经公开,他们还得给潘筠减免刑罚想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学宫上下怕是都要有意见了。
而三清观承诺为张留贞治一次伤,没错,是论次的,毕竟张留贞的伤目前是根治不了的。
而这个人必须是王费隐。
陶季的丹道对张留贞已经不起作用,不然他们何至于这么焦急,让步这么多?
以陶季和玄妙、留贞的关系,他要是能缓解张留贞的病情,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就是因为他不能,娄桐也办不到了,所以只能求助于王费隐。
而王费隐,等闲不出三清山,请他,简直比请神还艰难。
去思过崖的时间缩短了,板子就不能减了,但他们答应打完板子后给她休息三天再送进去。
王费隐也知道更多的争取不下来了,就看向玄妙,微微颔首。
玄妙就答应了下来,但话锋一转道:“张惟良的事,你们须得给我们三清山一个交代。”
张子望:“此事还未有定论……”
“我说的不止是这件事,”玄妙冷笑道:“还有之前凤栖院的事。”
“潘筠不是当场还击回去了吗?”
“她还击是她的,他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该有的惩罚断不掉,还有他。”玄妙目光锐利的看向张子方,冷冷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开始的。”
张子方瞪大了眼睛,大叫道:“离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安排她们住凤栖院,分明是为了她们好。”
“就算是我和张留贞,当年都没有一入学就住进凤栖院里,”玄妙冷笑道:“学宫何时没落至此,竟然连三个合适的三年生四年生都选不出来了,还是天师府内已经一言堂,由着他们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一直沉默的薛太虚叹息一声,终于开口道:“将张子方罢职赶出学宫吧,让他回天师府去。”
张子方瞪大了双眼,“薛院主!”
张子望沉默了一下后点头,“可以,拨乱反正,让潘筠他们搬出凤栖院。”
玄妙:“都住进去了,作甚还要再搬出来?”
“不是你说不合规矩吗?”
玄妙:“没住进去前,自然是不合规矩,但她们现在把天下都打下来了,再搬出来拱手让人,是你们有病,还是我们有病?”
张子望不敢跟她争,“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让她们继续住着吧。”
玄妙就冷哼一声,转头和薛太虚道:“薛院主,让你家后辈多照看一下我家两个孩子,接下来潘筠要去思过崖,照顾不到她们。”
薛太虚摸着胡子笑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怕是无人敢找她们的,哪怕潘筠不在,他们也怕潘筠出来以后秋后算账的,哈哈哈……”
潘筠这一下出手太狠,相当于废了两个人,还要牵连在外历练的张惟良,谁还敢再欺负他们?
这两天他们回凤栖院受到的待遇可好了,老远的,三人就会和她们打招呼,平时则是互不打扰,非常的相安无事。
张子方见他们都谈潘筠去了,就是不谈他,一时憋屈不已,道:“二哥,我……”
张子望截断他的话道:“你先回天师府吧,学宫这边的事交给底下人去做,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只当休息一段时间。”
张子方憋红了脸,见没人替他说情,只能憋屈的应了。
两边谈完,一起下楼,高墙上的四人一下兴奋了,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看。
两边都只当不知道,互相见礼,张子望他们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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