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你不要恨我,你应该感谢我,此时把你找出来,总比你儿子科举上有建树后再把你抓住更好吧?”
“到时候你儿子努力奋斗了十年,好不容易考中秀才举人,却被告知他爹是杀人凶徒,从前种种努力烟消云散,你说,你是不是更造孽,他是不是更恨你?”
潘筠道:“现在挺好的,提早抓住,家业在你没努力的时候该赔偿受害者赔偿受害者,该归公归公;他呢,早日放弃,知道科举于他来说无用,早早去寻找别的出路;而你想娶的新嫁娘也可以免去一场灾祸,在未过门前知道这门亲事不靠谱,另结良缘,这不都是好事吗?”
不说凶徒们,连衙役们都惊讶的看着潘筠,却还是忍不住道:“小道长说的对啊,可是……”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一口鲜血喷出,气得仰面摔倒。
潘筠立即指着他大喊,“妙和,快上,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他得过堂,这可都是功绩,不能让公差们白跑一趟!”
本来不上心的衙役一听,也立即把人扶住,放平在地上,让开位置让妙和治。
他们每年都要来一趟龙虎山,知道这里面都是高人,别的本事且不说,至少治病的能力是有的,所以一点不介意妙和看上去年纪小,立刻闪开让她治。
妙和扒拉一下他眼皮,又听了一下脉,果断的掏出一枚又长又粗的针,嫌弃的脱掉他的鞋袜,直接脚底捅了一针……
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一步,潘筠都觉得脚底有点疼,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而平躺在地上的人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弹坐而起,绷直了腿“啊啊”大叫起来。
衙役吓了一跳,一巴掌打歪他的脸,怒吼道:“喊什么喊?再喊就再扎一针。”
中年男子不敢再喊,但也不敢再晕了,心口的气这一喊,竟然散了不少。
他最后是一瘸一拐被锁着离开的。
潘筠三个站在广场边上目送他们,妙真妙和还学着她一起冲他们的背影挥手,挥手,再挥手。
潘筠放下手,神清气爽,“行了,我们走吧,回去沐浴更衣,把吃饭挑水洗衣服的地方都找好。”
妙真:“不应该是找上课的地方吗?”
“明日公告墙会把课单贴出来的,我们挑感兴趣的去上就行。”潘筠道:“反正我们既不拜师,也不固定入哪一道院,就挑有趣的课上吧。”
妙和的手就悄悄上举。
潘筠将她的手按下,道:“我知道,你想去太素院,但此事不急,我们先上课。”
妙真:“小师叔是想让太素院的人来请妙和入院?”
潘筠道:“妙和气功丹道的天赋好,大师兄和三师兄都不止一次的夸过她在丹道上的天赋。现在我们被人暗地里针对,虽然学宫有明文规定禁止私斗,但看张惟良等人的作为,一些陷阱设计,学宫不会插手,所以除非太素院的院主承诺会保护好妙和,不然我们绝不入院,平时上课还是三人一起吧。”
妙真点头:“正好,我们年纪都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哪一样都要学习。”
潘筠:“正是呢,所以我们不急,急的就是别人了。”
潘筠是真的一点都不急。
凤栖院里有两口水缸,一左一右。
潘筠霸道得很,直接就占了一个,和回来养伤的张惟逸道:“你们六个用那口水缸吧。”
张惟逸:“沐浴更衣在澡堂,水缸的水只洗漱用,你们三个用三天都用不完一口缸……”
潘筠:“我们乐意用陈水。”
张惟逸噎住,片刻后道:“你自己去和邓子宇和薛华说吧。”
也就是说他自己是同意了。
潘筠就在院子里专门等邓子宇和薛华回来。
俩人同出同进。
一看到俩人,潘筠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嘴特甜的叫了一声,“邓师兄,薛师兄,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们。”
邓子宇和薛华脚步一顿,一颗心提起,只是面上不动声色,温和的道:“师妹请说。”
潘筠道:“这一口水缸离我们近,所以我们想自己挑满这一口缸,也想自己用这一口缸的水,所以……”
“好,”邓子宇笑道:“这一口缸给你们,我们共用另一口。”
潘筠就展开大大的笑容,抱拳道:“多谢两位师兄。”
她朝后看。
妙和立即送上两个药瓶。
潘筠就把两个药瓶送给他们,“这是我们三清山出品的金疮药,送给两位师兄。”
本想推辞的邓子宇听到说是三清山金疮药,就忍不住接了。
三清山的金疮药,在江湖中可是赫赫有名的。
除非去玉山县的药铺里买,不然在别的药铺很难抢得到,抢到价格也会很贵。
邓子宇看了薛华一眼,代替俩人收下,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师妹了。”
“客气,客气,师兄们以后要是有金疮药、丹药一类的需要,只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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