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人呢,她呢?”
糖葫芦大叔也跟着扫视一圈,脸色大变,“糟了,莫非是遇到拍花子了?”
陶季举着糖葫芦冲进成衣铺,铺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根本没有潘筠,“店家,刚才与我站在外面的小姑娘可进来了?”
店家道:“没有啊……”
不等她说完,陶季又一阵风似的冲到大街上,左右看了看,选定一个方向就往前冲,眼睛从路边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还是没有潘筠。
他眼眶一下就红了,狠狠的跺脚,冲回店铺,大叫道:“师妹,师妹,你快出来啊,我让潘筠跑了!”
而外面,糖葫芦大叔已经好心的替他宣传,“大家快帮忙找找,那拍花子肯定没走远……”
陶季听到,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拍花子能拍了她去?
她就是自己跑了!
陶季看了眼手上抓着的糖葫芦,气得想要扔掉,但抬起手又觉得它实在无辜,他不该把气撒在它身上。
正痛苦时,玄妙背着包袱拿着剑出来了。
陶季一脸委屈的看她,“师妹,我,我没看住她,让她跑了。”
玄妙面色冷凝,并没有责怪陶季,直接看向他拿的两根糖葫芦,算好数量后直接心算起来,片刻后道:“上卦为坎,下卦为巽,水风井,她既主动跑,那就跑不掉,临水,向南,去码头,我们去开封。”
“嗯嗯!”陶季狠狠地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玄妙往码头去。
哼,他师妹的梅花易数可是出神入化,想跑,门没有,窗也没有!
陶季双眼冒火,气势腾腾的往码头去。
等到了码头,看到数十只船,而已经开出码头,还有等待进入码头的更是数不胜数,他一时呆住,“这么多船,她躲在哪条船上?”
玄妙蹙眉,发现算不出来更详细的了,倒也干脆,“先找一圈,找不到就径直去开封府。”
潘筠此时就躲在一艘大船上。
潘筠是有钱的,因为她总是生病,不仅她爹爱用钱哄她,她大哥和二哥也喜欢,只是……
基本上是铜板,唯一的一块银子还是因为她好奇,所以她爹给了她一块,不大,五两官制银。
在陶季走向糖葫芦大叔时,她就收了哭声,然后在大家的目光都转向陶季的那一瞬间,她就好像一条鱼一样,呲溜一下滑进了人群中。
她飞快的朝码头跑,吃面的时候她都听到了,小船去开封的,人满就走,大船却是官船,定时的,一个时辰走一趟,不管人和货满不满。
还有不到一刻钟正时。
她抱着猫冲到岸边,正好船工正解开绳索,用力的往外推船……
潘筠闷声不吭,直接冲到前方一跃,稳稳的落在船板上。
“嘿,你这孩子不要命了,船都要开了还往上跳,你家大人呢?”
潘筠急喘气,从袖子里抓出一把铜钱来道:“我家人在开封府等着我呢。”
她交了船费,走到最边上坐定,船开出去不久,她就看到了急匆匆赶到码头的玄妙俩人。
她立刻往后一仰,整个人都躲在阴影处看着他们一艘船一艘船的问过去。
黑猫“喵”了一声,“他们速度这么快,你跑得掉吗?”
潘筠也觉得他们速度快得离谱,除非他们在她丢后很快就找到了她离开的方向,但当时她已经做了遮掩……
潘筠:“他们要找,也会往北找,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先南下去开封,再转身向北,这就岔开了……”
潘筠说到这里一顿,蹙眉,“你说的对,他们速度太快了,很有可能也能猜出我往开封去……”
“小姑娘,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奶奶忧虑的看着她,“你年纪这么小,你爹娘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外出?”
潘筠看了她一眼,目光在船舱中一扫,小小声的道:“我娘死了,我爹……出去经商,我家中是后娘当家,她让我来大名府找舅舅拿钱,我舅舅欠了我家好多钱。”
老奶奶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实诚,愣了一下才问道:“那,那你拿到钱了?”
潘筠摇头,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没有,舅舅只给了我一些铜钱就让我回家了,我,我拿不到钱,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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