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只相距四十里,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怀仙突然又退兵到了黎城县,后来两军再无往来,卑职怀疑李怀仙和李归仁之间有了矛盾,是各自为阵。”
“是吗?”
李庆安回头又问旁边的幕僚韦青平道:“李怀仙和李归仁的关系如何?”
韦青平想了想便道:“李怀仙和史思明势如水火,而李归仁和史思明极为亲密,三年前,李怀仙嫁女,在婚宴上李归仁借酒发疯,大骂新郎为汉狗,并追打新郎,致使其右臂折断,为此李怀仙和李归仁翻脸,得安禄山的调和,两人方罢手,去年十一月,李怀仙使人运送八万石粮食给魏博田承嗣,结果半路上粮食被李归仁所劫,至今没有说法,所以属下判断,李归仁和李怀仙不仅派系不同,私交也极为恶劣。”
众人见李庆安的情报竟掌握到如此详细,都不由一阵惊叹,李庆安对众人道:“我从前就对大伙儿反复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情报是安西军第一要务,这个知彼,不仅仅是对方的兵力多寡,军械粮食是否充足,还包括主将的习惯、爱好以及敌将之间的人际关系,比如刚才李将军说怀疑李怀仙和李归仁产生了矛盾,如果没有依据,那这只能是怀疑,甚至有可能是对方故意给我们造成的错觉,让我们以为他们不和,只有我们深入了解对方过去的往事,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你们将来都有执掌一方的机会,希望你们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情报越透彻,做出的决策就越正确,情报决定胜负,细节决定成败。”
众人心悦诚服,一起躬身施礼,“大将军教诲,卑职等铭记于心!”
尤其卫伯玉,他虽是安西出身,但对李庆安并不是很了解,他今天才明白李庆安的过人之处,心中不由万分佩服。
“好了!”李庆安笑着对众人道:“我带来的军队也着实累坏了,大家今夜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商议对策。”
李庆安的亲自到来,使安西军上上下下军心振奋,这天晚上,李光弼的七万大军也抵达了长平关一带,他得到李庆安的命令,不必前往府城关汇合,就驻兵在潞州边境,随时待命。
安禄山的军队也并没有沉默不懂,也在这天晚上,安庆绪亲自率一万军队,押运着二十万石粮食来到了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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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燕王府,安禄山也刚刚接到了河东送来的情报,由于身子太胖的缘故,安禄山的眼睛也越来越差,看书、看文字都很有些吃力了,由一名识字的侍卫专门念给他听。
“燕王殿下在上,臣李归仁紧急上报,自大帅命臣为河东南线主帅,臣诚惶诚恐,每曰殚精竭虑,夜不能眠,所思所虑都是歼灭安西军,为殿下分忧,殿下恐臣不敌,又命北线军南下助援,殿下护臣之心令臣感激涕零,唯有一死来报殿下之知遇之恩,然有北军李怀仙,心怀宿怨,不听臣指挥,于臣各自为阵,臣与蔡将军深为忧虑,若我军不和被敌军所趁,势危矣!臣恳求殿下降责李怀仙,或令其北归,另派大将,臣李归仁叩首。”
安禄山阴沉着脸,又道:“再念李怀仙的信。”
侍卫打开另一封信念道:“臣李怀仙向大燕王殿下禀报,李归仁残暴银虐,赤野千里,有潞州官民献臣投降,李归仁不受降民,尽屠其城,银人妻女,所犯罪恶,罄竹难书;上党城民众骇极跪求,李归仁纵兵杀戮,一夜间尸横百里,山川尽赤,河水不流,道路不通,天下残暴者不出其右,臣以为燕王心志天下,当有规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然李归仁屠戮降民,不留余口,臣以为这是绝天下人之念,损害燕王之大业,臣又闻李归仁得安西良马,私送族人,不留燕军,不出三年,幽州铁骑不再雄于河北,危害极深,此人不以燕王大业为重,只顾私利,留之,是燕军大患,望殿下收其军权,放逐于野。”
一个是骂对方不服军令,一个是责对方不顾大局,安禄山只觉头一阵疼痛,很久以来,安禄山追求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手下相轻,各有矛盾,甚至燕军的两大派别也是他一手促成,这样他就能在其中进行调和平衡,从而达到控制手下大将的目的。
但今天,效果虽然比从前更好,但安禄山却不希望它出现,他希望两人能精诚团结,共破安西军,只可惜他的手下不是面团,不能任由他捏来揉去,他一手埋下的矛盾种子,在今天终于结出了恶果。
“扶我起来!”
安禄山挣扎着要站起来,两名侍卫连忙左右扶住他,但这样还不行,安禄山实在太胖了,这样他是站不起来,身材瘦小的贴身侍者李猪儿钻到他肚子下面,拼命用头顶住安禄山的肚子,这样才能护住他的平衡,不至于像球一样滚出去。
“好孩子,再加把劲!”
安禄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了起来,他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他需要走一段时间后才能慢慢恢复正常。
李猪儿身材瘦小,他的每天的工作是负责照顾安禄山的下半身,包括安禄山站立时,他蹲在下面用背托住他的大肚子,另外安禄山进行房事时,他不能站在前面,便从后面推安禄山,而安禄山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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