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进帐便躬身道:“卑职参见大将军!”
李庆安斜躺在火狐皮之上,看得出他脸上依然带有倦色,似乎睡意未醒,他摆摆手道:“朝中事如何了?”
“回禀大将军,政事堂和枢密处都通过了太后的提议,正式册封张筠接任中书令右相,已经向朝廷下旨。”
“嗯!”李庆安不太关心此事,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显然更关心裴遵庆一案。
“那件案子有结果了吗?”
“回禀大将军,朝廷已认定是南唐所为,已发牒全国,谴责南唐暗杀裴遵庆的卑劣行径。”
“我不是说朝廷,我是说你,你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既然朝廷已经下结论,那卑职再调查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卑职特恳请大将军,准卑职停止调查。”
李庆安没有说话,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胡沛云也不解释什么,他相信李庆安应懂他的意思。
事实上胡沛云已经无意中查出了真相,昨天晚上,他按照李庆安的命令给张筠整理东西时,无意中发现了那把弓弩竟然曾经是他的战利品,是两个月前他清剿安禄山在长安的探子时所缴获,当时的清单里就有这把弩,他苦苦查找了四五天,原来这把弩竟是来源于他这里。
可更令他震惊的是,这把弩和当时的一些战利品一起,悉数交给了李庆安,也就是说,凶手的弓弩是来源于李庆安的手中,这是什么意思,这让胡沛云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今天一早,另一条线索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那个凶手喝的酒也查出来了,这是胡沛云最得意的地方,他的手下无所无能,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也能找出答案,但这一次的答案却令他难以接受,那个凶手喝的是窖藏三十年以上的三勒浆。
而胡沛云知道这种酒长安只有一个地方有,西市的热海居酒肆,酒肆的东主就是常进,那里也就是隐龙会在长安的据点。
如果没有发现那具弓弩秘密,胡沛云或许还不敢相信这件案子和隐龙会有关,隐龙会杀裴遵庆做什么?或许三十年的三勒浆只是一个巧合,但现在胡沛云明白了,裴遵庆就是被隐龙会所杀。
帐篷里很静,静得让胡沛云感到一种无形的杀机在笼罩着他,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杀机渐渐地消失了,帐篷里响起了李庆安略带疲倦的声音,“可以停止调查,把它彻底封存了吧!”
“是!”
胡沛云明白这个‘彻底封存’的含义,他行一礼,慢慢地退出大帐,走到大帐门口时,忽然听见李庆安道:“我记得你也是隐龙会的成员吧!”
胡沛云浑身一震,他慢慢回头,李庆安那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丝笑俨如一道突破乌云的阳光,顿时使胡沛云心中一阵温暖,一种莫名的感动使他鼻子一酸,点点头,快步走出去了。
李庆安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很疲倦,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他知道不能再睡了,李庆安微微叹了一口气,有的事情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裴遵庆做得有点过火了,不遵守游戏规则了,为了家族利益,不顾天下人侧目,强行要将裴家子弟安插为庆州、原州、陇州、延州的长史或者司马,这些他李庆安都可以忍了,但他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然买通南唐礼部郎中赵运,也就是独孤浩然的门生,诬陷独孤浩然私通南唐,其野心竟然膨胀到了这种地步,这就让李庆安忍无可忍了。
但不管怎样,他下午必须要去一趟裴遵庆的府上,陪着婉儿一起去。
。。。。。。。
半个时辰后,李庆安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一家人都涌出大门来迎接他,就像欢迎胜利归来的勇士,李庆安望着自己的妻女,他心中洋溢着一种无比的幸福。
“爹爹!”
长女李思朵张开手臂跑了上来,还差五天就是她两岁的生曰,李庆安一把将她抱起,重重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笑道:“想要爹爹给你什么生曰礼物?”
“爹爹,我要蜜糖!”
听女儿巴巴儿就要蜜糖做生曰礼物,李庆安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他的儿子也跑上来抱住他的腿,“爹爹,我也要礼物!”
李庆安儿子在一岁时正式起名为李檀,被封为伊吾郡王,他只比李思朵小两个月,却古怪精灵,各种花花点子都能从他的小脑袋里想出来。
李庆安也将他抱起来,笑问道:“那你要什么礼物?”
小家伙一指李庆安的万里追云马道:“我要爹爹的大马!”
“嘿嘿!你这臭小子想得倒挺美,要爹爹的战马,那好!爹爹会给你一匹小马,让你天天骑。”
“好啊!”小家伙欢喜得直拍掌。
“爹爹,我不要蜜糖了,我也要马。”
李庆安爱煞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狠狠用胡子扎了她的小脸蛋一下,笑道:“爹爹也给你一匹马。”
“我要大马,比弟弟的马大。”
这时,如诗笑着把女儿抱了过去,“爹爹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