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轻响,黑衣人扑进了房内,窗户被撞开了,从敞开的窗户可惜清晰地看见房内的情形。
一盏半明半暗的灯,房内没有一个人,只见在房屋正中吊着一件白色的长裙,扑进的风使长裙左右摇摆,显得诡异异常。
“不好,中计了!”
刘骆谷俨如一脚踏空,坠进了万丈深渊,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他转身便大喊:“快撤,撤出华清宫。”
已经晚了,只听一声梆子响,强劲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竹林中的黑衣人群响起一片惨叫声,黑衣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调头便拼命向华清宫外逃去,而他们的后路也被拦截了,三百余名安西军士兵手执军弩,迎面就是一阵猛射,二十几名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惨叫着被射翻。
就在这时,埋伏在四周的千余名安西军士兵一起杀出,将没有中箭的四十余名黑衣人团团围住,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无论黑衣人怎么求饶都没有用,横刀斩断脖子,长矛刺穿胸膛,人头滚滚,血水四溅,华清宫内充满了临死前的哀嚎。
胡云沛从一开始便盯住了刘骆谷,他和别人打扮不同,虽然穿着同样的黑衣,但他的左胳膊上却绑着一条白丝带,显示他的与众不同,胡云沛立刻便判断出,这个人必定是他们的首领。
胡云沛自有他的考虑,他已经知道这支企图劫持杨贵妃的黑衣人是安禄山的手下,极可能就是安禄山藏在京中的情报机构,这是一次机会,可以趁机将其一并铲除。
刘骆谷并没有从原路线逃跑,而是带着两名手下从西面突围,他知道西面有一条河流,如果能逃进河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西面同样也遭遇到了近百人的拦截,刘骆谷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两名手下已经被杀死,只剩下他一人落荒而逃,跑出不到百步,前方明晃晃的河水已经清晰可见,可就在这时,一支箭从后面闪电般射来,正中刘骆谷的右腿,他一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
他正要翻身爬起,数十柄刀已经从前后左右将他顶得严严实实,稍一动,刀尖便刺入身体,刘骆谷一声长叹,刀‘当啷!’落地,他举起手,不再反抗,胡云沛在十几支火把的簇拥下,慢慢走近了刘骆谷,他用剑挑去了刘骆谷脸上的蒙面布,不由哑然失笑道:“原来是你,刘将军,我们当真正是冤家路窄。”
。。。。。。。。伏击已经结束了,包括等在宫外的十几名接应者在内,刘骆谷率领来的九十七名手下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没有逃掉,生擒二十人,七十七人被杀,胡云沛没有参与清扫战场,而是来到了华清宫内一间偏僻的屋子前,问道:“请问娘娘有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
屋子里,杨玉环低低叹了一声,问道:“如果我离开华清宫,你们怎么掩盖我的失踪?”
“我们自会有安排,娘娘只管选择。”
屋子里,杨玉环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只木牌之上,她拾起了木牌。
“我决定了,我选择木牌。”
胡云沛也暗暗叹息一声,闻名天下的杨贵妃从此将不复存在了。
“那请杨夫人收拾一下,马车会立刻来迎接,我家大将军已经给夫人安排好了去处。”
杨玉环拾起木牌,再也不看一眼那支同样刻着她名字的金牌,起身对侍女雪娘道:“去拿东西吧!我们这就离开。”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在蒙蒙细雨中离开了华清宫,杨玉环目光复杂地望着这座改变了她命运的宫殿,宫殿在她视野中渐渐远去,这时,一团大火在华清宫上腾空而起,熊熊火光照亮了昏黑的夜色。
贞治元年八月初五之夜,一场大火烧毁了半个华清宫,包括杨玉环静修的道观在内,全部被大火烧成了白地,两天后,朝廷接到了华清宫守卫的报告,在华清宫修道的贵妃娘娘在大火中失踪,极可能已经葬身火海,有人说她去了曰本国,也有人说她在火中化作了凤凰,随着时间的消逝,杨贵妃这个让无数长安人倾慕的天下第一美人便渐渐被人淡忘了。
。。。。。。。。时间已经到了初秋,草原上的风开始变得强劲了,牧草也不再细嫩,但一匹匹战马却养得膘肥体壮,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奔驰,天空蔚蓝得像水洗过一样,大朵大朵被阳光照得刺眼的白云在低空飞掠,和同样白得刺眼的羊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群群肥羊在河边悠闲地吃草,就仿佛是一朵朵静止的白云。
这里是乌德鞬山以北的娑陵水中段,也是漠北大草原最肥沃的一片土地之一,经过安西三胡部落几年的围剿和打击,回纥人被迫离开了他们的都城翰耳朵八里,北迁到了娑陵水流域,生活在娑陵水至小海一带的广袤草原上,并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新的都城,叫做富贵城,回纥可汗的牙帐便在富贵城中。
这天下午,一支远道而来的队伍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他们离富贵城不到三十里了。
这是一支约百人组成的队伍,带着数百匹马,马上驮满了粮食和准备献给回纥可汗的礼物,这些人个个皮肤黝黑,看打扮像是羌胡商人,但他们那一张张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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