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原来军队也可以抓捕大臣!’他忽然意识到,让关中军来抓捕韦见素,是有些失策了。
。。。。。。。。。关中军在裴家寿宴上抓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长安城,这无疑又是一个令人极为感兴趣的话题,有好事者将当时的情形描绘得精彩绝伦,长安数千权贵为裴宽祝寿,在最高潮时,关中军带兵闯入,抓捕兵部侍郎韦见素,李庆安与王珙发生了争锋相对的对峙,最后以韦见素自首而结束了争斗。
尽管裴宽的寿辰得以继续,少年皇帝还特地赶来向裴宽祝寿,似乎裴家寿辰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关中军敢在寿宴进行时抓人,这本身就是给了裴家一记耳光,还有李庆安,他最终没有能保住韦见素,这对他声望无疑也是一次挫折,会让很多准备投靠李庆安的世家们都为之却步,他们会产生疑虑,李庆安在政治方面倒底有多大的能力?
但很多人心里都知道,韦见素被抓走,只是一个开端,而不是结束,以李庆安的风格,他必将展开强硬的反击。
夜幕初降,裴家的寿宴也早已结束,但韦见素被抓一案的序幕却刚刚拉开,曲池坊,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坊门,向府夏门方向驰去,马车中,韦滔显得忧心忡忡,他从裴府中回来不久,便又乘上马车,向城外而去。
韦滔在为韦家的前途而担忧,近十年的坎坷,韦家屡屡受挫,今天韦见素被抓,使韦家在朝廷中的最后一个高官也倒下了,韦家将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韦滔回府后便立即找到韦见素的几个心腹了解情况,应该说情况属实,韦见素确实有投靠成都的打算,李隆基许给他了相国的位子,而且韦见素也准备将一批关中军的资料送给成都,问题就严重在这里,韦滔相信,朝廷中几乎有一半的大臣都会受到李隆基收买,也会和他暗通款曲,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谁会绝对干净。
但像韦见素这样,把军方机密送给李隆基,却十分少见,韦滔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样,李亨也不敢凭一封信就公然抓人,估计韦见素的罪名会坐实了。
但韦滔还有一线希望,当时寿堂上抓人时,李亨犯了一个错误,他竟然是动用关中军来抓人,尽管关中军是受害者,但抓人它们却没有资格,应该是由金吾卫来抓人,这个漏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李庆安当时利用这个漏洞来反击,韦见素就不可能被抓走,但李庆安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韦滔相信李庆安也一定明白对方犯下的错误,但他却没有抓住来反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李庆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希望韦见素被抓走,他或许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再次拉拢韦家,也或许是别有打算,但不管怎样,李庆安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必有后手,自己去找他,应该还有扳回的希望。
马车驶出了府夏门,进行简单的检查后,马车驶出了长安城,向明德门外安西军的大营驶去。
。。。。。。。。李庆安一般都住在军营之中,裴家寿宴结束后,李庆安没有在裴府久呆,很快便回到了军营,一回到军营,李庆安便立刻命人把崔光远和崔平找来。
崔光远和崔平皆是博陵崔家子弟,两人也是崔家在李庆安派系中的代表人物,其实除了他们两人外,安西还有一个崔漪,出任安西监察署首席监察官,也是崔家的子弟。
此刻崔光远和崔平都坐在大帐中,李庆安正给他们交代一个重大决定。
“我找你们来,是想明确告诉你们,我准备把你们二人安置到地方为官,暂时离开长安,不知你们两人有什么想法,想去哪里?尽管告诉我,我来给你们安排。”
李庆安见两人表情疑惑,便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这确实是我很早就有想法,只不过今天我才下定决心,你们都是我的人,以后自然会受到我的重用,所以让你们离开长安也是暂时举措,最多两三年,你们就会重返长安,怎么样?愿意听我的安排吗?”
崔光远虽然比崔平大好几岁,但他们却是平辈,如果论血缘正统,崔平却比崔光远更要正统一点,崔光远属于崔氏家族中的偏庶一族。
两人对望一眼,都起身施礼道:“愿听大将军安排!”
“坐,坐下!”
李庆安连忙摆摆手笑道:“我想先听听你们的自己的想法,如果符合我的计划,我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安排。”
他看了一眼崔光远,道:“光远先说吧!”
崔光远现任京兆尹,但京兆尹也朝廷官员中最难持久的官职之人,一般都当不长,容易得罪权贵,也容易成为权斗的替罪羊,平均任期大都在一年左右,混得好的人,能继续高升,出任地方大员,可混不好的人,则会就此沉沦,很难再有翻身之曰。
崔光远已经当京兆尹快一年,随着安西军和关中军平分关中,京兆尹便处于一种尴尬的角色,他的权力被架空了,算一算,自己也该到离任的曰子,所以这段时间崔光远一直在考虑新的去处,崔光远平身最大的理想并不是当文官,而是统帅三军,成为一方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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