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的恶名。
应该是这样,军纪不严和背叛主公,这两者的罪名孰重孰轻,哥舒翰可是清清楚楚啊!
李庆安慢慢喝了口茶,他开始要考虑哥舒翰投靠李隆基后的后果了。
这时,王珙匆匆走了进来,向众人抱拳道:“很抱歉,我在和监国殿下商议政务,来晚了。”
他坐到自己位子上,歉然道:“那就开始吧!”
李庆安点点头,对崔光远道:“可以开始了。”
崔光远低声对那个衙役宋五郎说了几句,让他不要紧张,只要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便可。
宋五郎站在大唐的最高权力者面前,两腿发抖。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五天前的半夜,咸阳西郊三个村的里正和村中老人连夜找到了韦县令,说陇右军的一支骑兵队借口搜查敌军探子,掳掠走了六十四名年轻的妇人。。。。”
“等一等!”
陈希烈打断了宋五郎的叙述,李庆安不满地看了一眼,道:“陈尚书有什么疑问吗?”
“我在细节上有点疑问,半夜一般会关闭城门,这些村子的人怎么进城找县令?”
旁边御史中丞李憕道:“这一点我来解释,一般而言是要关闭城门,但如果有重大事件,县令可以连夜出城,我已经确认了,这些乡人并没有进城,而是韦县令带衙役出了城。”
宋五郎连忙道:“正是这样,是韦县令带我们出了城。”
李庆安点点头道:“你继续说下去,在此人叙述其间,我希望不要再有人打断他的话,等他说完后再一并讨论。”
宋五郎又继续道:“韦县令很谨慎,他没有直接去军营,而是去村庄中了解情况,在掌握了确切证据后,他才去军营,因为韦县令听说哥舒翰军营的规矩是不准骑马靠近营门,便让我在三百步外的一棵树下等候,我亲眼看见那群女人被放出后哭成了泪人,还有三具尸体被抬出,后来村民们愤怒之极,他们好像认出了一名军官,便打了起来,然后便是哥舒翰出来了,他骑在马上,手执一杆大铁枪,我亲耳听见士兵们在大喊,‘哥舒翰大帅驾到!’。。。。。”
宋五郎最后忍不住哭泣起来,“韦县令和哥舒翰发生了争吵,被哥舒翰用铁枪从后面一枪刺死了。”
政事堂中一片寂静,后面的情况不用说大家都猜到了,哥舒翰为了杀人灭口,便将所有人全部杀死,却漏掉了这个看马的衙役。
崔光远把宋五郎带下去了,御史中丞李憕也向政事堂汇报了初步调查结果,“在哥舒翰军营前属下发现了大片血迹和遗落在地上几件饰物和鞋子,上面还有血迹,经失踪者家属确认,确实是失踪者地东西,证据确凿,我统计一共失踪四百三十五人,包括县令和被抢走的六十四名妇人,应该全部被哥舒翰杀死,我曾试图进军营检查,却被哥舒翰拒绝,也不准任何士兵和我们接触,情况应该属实。”
一名中书舍人端上一只盘子,盘子里面有带血迹鞋子和几件银饰,再有就是失踪者的名单和家属的供词。
这时,张筠叹了口气道:“人证物证皆全,哥舒翰纵兵掳掠妇女在先,又杀人灭口在后,还丧心病狂杀死了咸阳县令,我以为作为唐军,此举罪不容恕,作为西平郡王,更是要承担首要罪责,因此,我提议,取消对陇右军粮饷援助,罢免哥舒翰的西平郡王和陇右节度使之职,陇右节度使暂由李右相兼任,陇右兵力空虚可暂由安西军协助防卫,尽快在陇右招募新军,这是我的方案,不知诸君以为如何?”
室里一片沉默,对张筠提出的制裁方案,没有人反对,事实上也无法反对,在强大的民意和公平正义的底线面前,没有人会把自己推到哥舒翰的共同战线上。
李庆安放下奏折缓缓道:“我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我们无法剥夺哥舒翰的实际军权,我们的制裁很可能会将他推向剑南,我希望大家对这个后果要有足够清醒的认识。”
李庆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王珙的身上,哥舒翰是李亨的人,最后也应该由李亨来表态,王珙刚才应该和李亨对此事有过商议了。
王珙不紧不慢道:“虽然哥舒翰有可能投靠剑南,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放过他,否则,我们如何向关中黎民交代,这就是两件事情,我坚决支持对哥舒翰和陇右军的制裁,但由李相国兼任陇右节度使,我觉得还需商榷。”
说到这,王珙对李庆安笑了笑道:“我倒不是说李相国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觉得李相国太累了,身兼安西河西两大军职,又身为右相,同时还是关内道安抚使,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我可不希望李相国将来累出病来,李相国,我是好意,请相国勿怪。”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王相国可能还不知道,我今天上午已经正式辞去关内道安抚使一职,建议设置关内节度使,并将关内节度和朔方节度合并,统称关内节度,我推荐郭子仪将军担任关内节度使,这样,我就有精力兼任陇右节度使一职了,王相国以为呢?”
王珙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庆安用关内道换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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