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绝唱,在安西马球手心中,他就仿佛神一样的人物,士兵们争先恐后向前挤,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呐喊。
李庆安纵马在球场上奔驰,所过之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阿拉伯战马越奔越快,俨如腾云驾雾一般,他冲进球场中央,直奔四十步线,就在这时,一只红色的马球抛出,直奔李庆安的战马,只见他微微一侧身,挥杆击出,只听一声脆响,马球飞出一条直线,迅疾无比,力道强劲,球应声入网,顿时喝彩声如雷,四十步射门,这已是一品球,但喝彩声还不够激烈,士兵们都在期待传说已久的五十步射门,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射门。
只见李庆安调转马头,纵马小跑至五十步线外,球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主帅,眼睛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在这时,密集的鼓点声敲响,越敲越急,数万大军的心都要一起跳出来,就在这时,鼓声嘎然而止。
一只金色的马球呼啸着飞来,球的角度有点向后偏,投球手也紧张了,这只球明显是投球失误,五十步处打不中这只球,但李庆安并没有放弃,在球投出的一瞬间,他便开始调整角度,战马不时向后退,在鼓声停止的一刹那,他的球杆挥出了。
目距、手感、力道、控马一气呵成,“砰!”地一声脆响,随着三军的一声惊呼,球划出一条弧线,迅疾无比地向球门射去,马球准确无误地射入洞中。
司旗手举起了红旗,表示球入洞,球场上顿时爆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叫喊声,激动的喊声直冲云霄,刚才李庆安这一球竟是在六十步外射出,这又是一个安西新的记录。
这一记无以伦比的射门,彻底征服了崇拜马球的安西军将士们,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绝,不少刚刚跑来的士兵没有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懊恼得连连跺脚。
李庆安高高举起球杖,球场上再次响起了山呼海啸般得掌声。
。。。。。。和安西军军营的热闹不同,百里外范阳军的大营中冷冷清清,笼罩着一种压抑而不安的气氛,安禄山东撤放出的契丹进攻范阳的风声,不知为什么传进了军营,这个消息在士兵们中间迅速传播,一时人心惶惶。
其实从直线距离来说,他们现在的位置离河东只有数十里,但一条黄河却拉远了士兵们的心理距离,就仿佛他们相距范阳万水千山,安禄山带来的这支军队,绝大部分都是河北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军,他们的家大多在幽州附近,尽管安禄山让军官给士兵们再三解释,契丹人并没有杀来,但士兵们依然担忧,河北空虚,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尽管契丹进攻范阳的消息是安禄山编出的骗局,但安禄山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却更是紧张,大帐内,安禄山背着手来回疾走,眉头皱成一团,忧心之极,契丹人入侵河北固然是他编出来的消息,但他刚刚接到一个快报,一支一万余人的唐军骑兵从漠北进入了云州,正沿着桑干河向范阳方向而去。
这个消息简直把安禄山惊呆了,从漠北杀来唐军,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漠北只有回纥人和突厥人,哪有什么唐军?这个消息就仿佛让他白曰撞到鬼一样。
他原本有二十万大军,在河东一年,又招募了十万人,共计三十万,除了河东军部署在河东各州外,二十万河北军他带了九万军来关内,还有三万在潼关攻城,另外,大将李归仁率五万军南驻相州,兵压河南道,还有两万在卢龙防御契丹,幽州只有一万驻军,由他的三儿子安庆和统帅,将弱兵微,军力十分空虚,如果真被那支从漠北而来的唐军攻克了幽州老巢,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大帐内除了安禄山以外,还有谋士高尚,大将史思明、田乾真、薛嵩和大将安守忠等数人,那支从天而降的奇兵同样让他们匪夷所思,谁也想不到,会有唐军从漠北而来。
高尚叹了一口气道:“大帅,我没猜错的话,这支军队就是安西军了,他们应该从居延海而来,我刚刚算过,行军二十余天,确实可以抵达云州。”
“可是他们怎么没有遭遇回纥人?”史思明奇怪地问道。
高尚苦笑道:“这些回纥人去年初野心勃勃要攻大唐,却被安西军从后面攻进老巢,损失惨重,至今元气难以恢复,听说他们龟缩在独乐河一带,安西军不找他们麻烦,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哪里还敢惹安西军,所以这支安西军骑兵必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而来。”
“李庆安确实有魄力,竟然从漠北出奇兵进攻幽州,厉害啊!”田乾真也十分感慨道。
这时,安禄山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要长他人志气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们说,是打还是撤?”
史思明躬身道:“大帅,属下以为李庆安和我们对峙不战,极可能就是在等这支奇兵的消息,但他在河北的消息没有我们快,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属下建议,在消息没有传到士兵耳中之前,我们应该尽快撤退。”
“史将军说得太简单了,撤军,怎么撤?”
说话的是田乾真,他和史思明从来都是死对头,只要史思明的提议他基本上都会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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