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望着眼前这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心中暗暗忖道:‘若自己有什么事情,如诗肯定会跟着自己走,如画就不一定了,外貌虽像,心却完全不同。’
他轻轻拍了拍姐妹俩的脸,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我不会有事,就算当今皇帝,也动不了我。”
如诗叹了口气,轻轻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良久,她低声道:“大哥,你马上就要娶妻了,说实话,我们都有点害怕。”
“大哥,我也是!”
如画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的脾气不好,我担心将来明月姐不能容我。”
“那是你们想多了,明月是大家闺秀,心胸宽广,你看她替舞衣解除婚约,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小心眼之人,只要你们尊重她,尊她为长,她就会善待你们,你们毕竟是我的妾,届时我也自有家规,你们就放心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婆的声音,“大将军,老爷说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这就好!”
李庆安长长伸了个懒腰,又搂住二女在她俩的胸臀间摩挲了一阵,这才笑道:“好了,不能再泡了,咱们洗洗就起身吧!”
如诗如画姐妹连忙起身,替他梳头擦身,片刻,李庆安洗浴完毕,换了一身舒适的新衣袍,走到院子里,管家婆连忙上前禀报道:“大将军,老爷请你到他房中去,他说有事和你谈。”
李庆安点点头,回头对姐妹俩道:“你们先回屋收拾一下吧!明天我要参加早朝,将我的朝服取出来。”
姐妹俩答应一声,上楼回房去了,李庆安这才向高力士的房中走去。
高力士房中点着几根蜡烛,灯光明亮,他正坐在灯下看书,这时一名侍女道:“老爷,李将军来了。”
高力士放下书,只见李庆安笑着走了进来,对他施一礼道:“高翁,你找我?”
“来!七郎,坐下。”
高力士请李庆安坐下,又让侍女端了两杯茶进来,他笑道:“七郎,明天朝会了,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我封郡王可能姓有多大?前两天李相国告诉我,我极可能被封郡王,但今晚发生了这件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这倒不会,我很了解他,他虽然对明月有想法,但他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女人固然重要,但他的江山更重要,七郎,你明白吗?”
李庆安点了点头道:“今天哥舒翰半路拦住我,希望我能配合他发动对吐蕃的战役,圣上已经批准了,我想或许是这个缘故。”
“哼!穷兵黩武,竟不知悔改!”
高力士重重哼了一声,对李庆安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当今圣上,他总以为现在还是开元盛世,以为天下富足,殊不知大唐已经羸弱之极,各地库房的轻货都被杨国忠卖掉,积钱于左藏,造成天下富足的假象,事实上各地库禀空虚,尤其江淮各地去年普遍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很多地方颗粒无收,损失惨重,圣上却一无所知,只知道整天逼江淮运粮,以致江淮屡加税赋,惹得民怨沸腾,十之五六弃田而逃,圣上非但不知节俭,反而更加奢靡,给贵妃过寿便几乎耗尽左藏存钱,去年高仙芝平定南诏判乱,只能说是惨胜,二十万大军只剩下十二万,巴蜀富饶之地也被这场战争拖累得元气大伤,朝廷太仓一百五十万石米,最后只剩下不到四十万石,连百官的禄米都减半了,现在他更加好大喜功,哥舒翰提议发动对吐蕃战争,他竟欣然同意,就为了夺取吐蕃千里不毛之地,要知道这种大战将会使大唐彻底陷入深渊,七郎,你久在安西不知,大唐其实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高力士情绪有些激动,他一口气将这几年积压在胸中的愤懑都倾吐了出来,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李庆安沉默了片刻,问道:“高翁这些话告诉过圣上吗?”
“怎么会没说呢?”
高力士长长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说得太多了,才让他反感,说我危言耸听,他只喜欢鱼朝恩那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杨国忠说的话他也是深信不疑,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励精图治的中兴之帝,他现在真的老糊涂了,竟然色欲熏心,要夺重臣的妻子,这哪里还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
高力士痛心疾首,从桌案上取出一本册子,道:“我已经心灰意冷,打算等你成婚后我便告老还乡,回岭南潘州去,不想再呆在长安了。”
听说高力士有意回乡,李庆安不由有些伤感,道:“高翁若走,我在朝中就真的无人了。”
高力士微微一笑,“想当年我初见你时,你不过是个校尉,替我打马球,可如今你已经升为郡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完全可以像安禄山一样,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再说你还有王珙为盟友,怎么能说朝中无人?”
说到安禄山,李庆安一下子被提醒了,他缓缓问道:“我在安西听到一种说法,说安禄山有反意,不知是否属实?”
这是李庆安最关心的事情,现在历史的细节已经更改了很多,安史之乱还能像从前一样爆发吗?据他从河北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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