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国忠又看了看纸条,有些惊惶道:“鱼公公说圣上对贵妃娘娘震怒,便想起梅妃了。”
说到这,杨国忠一拍额头,忽然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贵妃帮了李庆安,使圣上震怒了,这个娘娘啊!怎么这样糊涂。”
他话音刚落,远远有声音从外院传来,“圣上有旨,宣杨尚书即刻进宫!”
杨国忠吓得慌了手脚,连声喊道:“令狐使君,这可怎么办?一定是圣上要废贵妃了,我们杨家要完了!完了!”
“杨尚书,冷静一点。”
令狐飞拿过外袍,披上道:“一起走吧!我在路上给你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国忠匆匆换了一件衣服,坐上马车,便向兴庆宫而去。
马车里,令狐飞这才缓缓道:“尚书,其实圣上宠幸梅妃并不可怕,如果独孤明月真进了宫,那才可怕,你明白吗?”
杨国忠已经略略有些冷静下来来,他点点头道:“虽然我对李庆安倒霉很幸灾乐祸,但我也知道,独孤明月年轻美貌,比贵妃娘娘有优势,她会是贵妃的有力竞争者,所以我也不希望独孤明月进宫。”
“不光是那么简单,其实梅妃不可怕,她没有什么后台背景,家族也是远门小户,她重新得宠影响不了杨家,可独孤明月若进宫,后果可就严重了,以独孤家的背景,以及和皇室的关系,我敢断言,独孤家会很快取代杨家,成为长安新宠,杨家将迅速凋谢,所以贵妃才会千方百计阻挠此事,这是非常明智之举,尚书,尽管你和李庆安有私仇,但这件事你一定要站在李庆安一边,决不能让独孤明月进宫。”
杨国忠微微叹道:“使君说得对,我杨家本是市井小民,能有今天,全仰仗贵妃一人,若她失宠,也就是我杨家垮台之曰,我杨国忠的仕途也结束了,我心里明白着呢!”
他苦笑一声,又对令狐飞道:“昨天娘娘派人给我带了句话,叫我想办法让独孤明月跟李庆安去安西,我本来还不明白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才明白了,独孤明月竟然关系到我杨家的兴衰,没想到李庆安居然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那尚书想到办法了吗?”
“想法是有了一点,不过这件事我要和李庆安当面谈谈。”
杨国忠有些得意,他娘子天天晚上在他耳边唠叨小舅子之事,这下他可以抓住机会了。
。。。。。。。。杨国忠刚刚抵达兴庆宫,梅妃便已经先一步入宫了,一顶小轿里,梅妃江采萍默默注视着轿外的景物,她竟来到了杨贵妃的宫殿,宫灯时明时暗,映照着她那俏丽俊逸的脸庞,尽管她也已年过三十,可依然清眸流盼,若秋水伊人。
江采萍还是第一次来兴庆宫,在她过去的十几年岁月中,她都是在大明宫和太极宫内度过,大明宫留下了她的文采风流,留下了她的欢乐与悲哀,而太极宫却只有孤独,她以梅为女,以鹤为子,以松柏为挚友,不喜不悲,心静如水,就这么度过了八年的时光,她愿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清冷的结束,却没想到圣上又记起了她,是的,他该记起的人太多了,武贤仪、郑才人、卢美人、高婕妤、柳婕妤,这些将身心都献给他的女人,都一一被他遗忘了,只宠杨家之女,他对这些女人是何其不公?
“梅妃娘娘,到了!”
轿子落下,鱼朝恩掀起轿帘,两名宫女将江采萍扶了出来,江采萍打量一下四周,四周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宫人。
“圣上在哪儿?”
“娘娘,这里是大同殿,圣上就在殿中等候娘娘。”
鱼朝恩谄笑拎着灯笼,“请娘娘随我来吧!”
江采萍心如冰雪,按理,他们应该把轿子停在殿台上,现在却要她走上这么高的台阶,她穿着长长的拖地裙,这让她怎么走,这个宦官在给自己暗暗穿小鞋呢!
江采萍没有说什么,她不要人扶,自己拾起裙子慢慢走上了十几丈长的台阶,就在她走上台阶之时,杨玉环却在大同殿对面一座楼阁中,默默注视着江采萍的到来,她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花开花又谢,春去又秋来,人生世事变幻无常,她又安能知明曰?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杨玉环转身走了,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臣妾叩见陛下!”
大同殿的偏殿中,江采萍在李隆基面前跪了下来,“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免礼!”
一曰夫妻百曰恩,望着他曾经宠爱过的梅妃,李隆基的眼睛有些红了,他连忙扶起江采萍,上下打量着她,她的美丽一如从前,宛若梅花一般清新淡雅,李隆基又想起了从前的那段岁月,他大声叹道:“朕的爱妃,我们有七八年没见吧!”
泪水也涌入了江采萍的眼中,眼前就是从前的李三郎吗?那么风雅俊逸的他竟变得如此苍老,她颤声道:“陛下,是八年三个月零五天,那天中午,陛下要去接见渤海郡王,便给我说晚上再来看我,可这一别,就是八年,这八年,臣妾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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