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这个对付他。”
“多谢雾姑娘!”
如画见高雾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凶恶,还送东西给自己,也不由对她有了几分好感,连忙接过匕首,轻轻抽出一截,只见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她顿时惊讶地叫了起来,“呀!这是真的兵器啊!”
高雾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当然是送你们真兵器,难道还送装饰品不成?”
她忽然若有所感,一回头,只见李庆安在十几步笑吟吟望着她,已经大半年不见了,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不正经,高雾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睛微微有些红了,她克制住内心的激动,笑着骂他道:“李臭弓,你不讲信用,说好马上回来的,可怎么耽误了半年?”
“呵呵!我又去了江南一趟。”
李庆安上下打量一眼高雾,见她比半年前更加显得俏丽俊逸,便笑道:“雾娘,你是不是嫁了一个好郎君,倒更漂亮了?”
高雾脸一沉,冷冰冰道:“你希望我嫁人吗?”
这时,荔非元礼涎脸上前笑道:“雾娘,我告诉你,这个李臭弓在长安找了很多女人,风流无度,长安小娘一提到安西李七郎,哎呀呀!一个个眉开眼笑,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老荔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
旁边小莲急道:“雾姑娘,别听这个大胡子胡说八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高雾斜眼瞟向李庆安,见他依然嬉皮笑脸,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下马拉开车门道:“小莲,我和你们说说话,谁想理他们这些臭男人。”
她上了马车,把车门重重一关,只听她在里面笑道:“如诗如画,说说你们对安西的印象。”
荔非元礼翻了一下眼睛,回头对李庆安一摊手道:“看见了没有?我说你回来肯定没好下场!”
李庆安笑着抽了他的后脑勺一记头皮,笑骂道:“本来在扬州和你不在一起,还挺想你,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了。”
荔非元礼嘿嘿一笑,“老荔是在诚仁之美,你小子心知肚明。”
李庆安懒得理他,便回头喊道:“大家加快速度进城,早一点休息。”
队伍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前方大道上黄尘滚滚,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向这边疾驰而来。
“是大帅!”
李庆安一眼认出了前面的大将,正是安西节度使高仙芝,他连忙回首对李嗣业喊道:“嗣业,大帅来了!”
李嗣业纵马上前,又对田珍等人挥了挥手,一起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高仙芝一行,他特地出城迎接李庆安他们归来,高仙芝自从升任节度使后,军法严峻,奖惩公平,一洗夫蒙灵察时的军心混乱,使安西军容为之一振,而他的老对头程千里也获得了提升,出任北庭节度使,程千里这一走,他再没有任何掣肘,软硬并施,又使一帮反对他的安西官员个个对他心悦诚服。
前些天高仙芝得到了朝廷兵部的急令,命他调三千精锐赴陇右参见河湟会战,很快,他又收到了李林甫送来的密信,信中指明由李嗣业和李庆安赴河湟。
高仙芝不敢怠慢,便开始调集军队,把李庆安的那支驻扎拔焕城的斥候营调回龟兹,现在万事具备,就等李庆安和李嗣业过来。
李庆安等人骑马奔至高仙芝近前,纷纷跳下马,上前半跪行一军礼,“末将等参见大帅!”
高仙芝也连忙下马将李庆安和李嗣业扶起,笑道:“这次你们二人在京城为我大大争得荣誉,使安西军名扬大唐,我要好好嘉奖你们。”
李庆安也笑道:“既然为安西军一员,安西军的荣誉就是我们的荣誉。”
“说得好!”
高仙芝轻轻捶了李庆安肩膀一拳,对他二人道:“你们过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情给你们说。”
高仙芝的亲卫立刻在路旁搭了一顶小帐篷,高仙芝带他们二人进了帐篷,取出一份地图,在小桌上展开,他指了指河湟地区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朝廷准备发动河湟战役,我接到兵部的命令,命我安西军出兵三千参战,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派二千陌刀军和一千弓骑军参战,就由你们二人带兵前去,嗣业率陌刀军,七郎率弓骑军,分兵两路前往河湟。”
他又指了指祁连山道:“嗣业的陌刀军行军不便,就走祁连山北麓的河西走廊,而七郎则走祁连山南麓,沿羌人古道直奔青海,你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了。”
李庆安又连忙道:“大帅,我这次带来五百江都营士兵,我想带他们一起参战,不知大帅是否准许?”
李嗣业也道:“末将也是这个想法,请大帅准许!”
高仙芝便点点头笑道:“你们也是中郎将了,我准备等你们回来就正式任命你们为兵马使,七郎为拔焕城兵马使,嗣业为焉耆镇兵马使,这样,你们便可以拥有自己的亲兵队,这两支江淮营我就正式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用作亲兵。”
李庆安和李嗣业对望一眼,心中大喜,一起躬身施礼,“多谢大帅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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