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全力帮助卢太守搜查这个杜盐枭,他的详细资料,还望太守提供。”
“一定!一定!我这就回去派人给李将军送来。”、
又寒暄了几句,卢涣告辞了,荔非守瑜立刻道:“七郎,我怀疑会不会是安禄山在捣鬼?”
李庆安摇摇头道:“如果真是安禄山派人,一路上他有多少机会,有必要到扬州才刺杀我吗?”
荔非守瑜想了想,忽然有了明悟,“七郎的意思是说。。。。。”
“没错!”李庆安淡淡一笑道:“这个人就想是把扬州的搅浑,他在里面浑水摸鱼。”
。。。。。。。
卢涣没走多久,院子里便响起了刘长云尖细的声音,“李将军遇刺了吗?快带我去瞧瞧他。”
李庆安眉头一皱,这么快就来了,他连忙躺在榻上,拉被子给自己盖上。
门开了,刘长云快步走进,急切地问道:“李将军,你没有受伤吧?”
李庆安挣扎着要坐起来,刘长云连忙将他摁住,“李将军千万别动,可别闪了伤口。”
李庆安苦笑一声道:“多谢刘使君关心,只是有惊无险,擦破点皮,没有伤到要害。”
“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刘长云夸张地长吁一口气,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突然脸一沉,指着门口的馆吏骂道:“没用的东西,居然让刺客混入馆中,养你们有何用?”
馆吏吓得跪下,连连磕头,李庆安摆摆手笑道:“刘使君,罗馆吏应该是有功褒奖才对,若不是他及时拉我一把,此时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刘长云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他拉长声音道:“既然李将军替你求情,这次就饶你,若再有下次,我就抓你来顶刺客。”
“多谢转运使,多谢李将军。”
馆吏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庆安,转身下去了,这时,房间里只剩下刘长云和李庆安两人,刘长云道:“李将军可知是谁干的此事?”
李庆安摇摇头,“我在扬州没有任何仇家,实在想不出刺客会是谁派的?”
刘云长眯着眼笑道:“李将军是不知道,可我却很清楚。”
“哦?请刘使君赐教。”
“这个人是谁恐怕李将军也想不到,他便是刚刚来看过你的。。。。。”
“你是说卢太守?”
“嘘!”刘长云向左右看看,回身去关了门,这才压低声音道:“没错,就是此人!”
李庆安眉头一皱,“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杀我做什么?”
“李将军有所不知了,两个月前,扬州出了一起盐枭案,本来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将盐枭杜泊生和他的党羽一网打尽,不料却被卢涣破坏了,虽然他假惺惺地抓住了杜泊生,但在送他入京的路上却又放了他,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还上本参我,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李将军的到来却增加了变数。。。。。”
“等等!”
李庆安止住了他,“按你的说法,刺杀了我只会使他的处境更难,他为何这样做?”
“李将军就不知道了,那个杜泊生实际上就是他的人,他捉曹放曹,将杜泊生藏匿起来,现在李将军一到,极可能会坏了他的事,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漏洞百出的解释。。。。。’李庆安暗暗忖道,他瞥了一眼这个控制着江南物资北上的大吏,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得到这种高位?
刘长云见李庆安沉默不语,他微微一笑,缓缓道:“如果李将军肯助我抓到这个杜泊生,我保证李将军在练兵结束后,再升一级,为千牛卫将军,这也是庆王殿下的承诺。”
“可我怎么知道,这是庆王殿下的承诺呢?”李庆安不露声色地问道。
“李将军不用着急,过几天,庆王殿下的小王子也将抵达扬州,届时,将由他亲自给李将军做出承诺。”
“好吧!我知道了,此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
夜渐渐深了,李庆安坐在桌前翻开着卢涣给他资料,资料是厚厚几大本,杜泊生从一个游侠儿的发迹到他控制江淮的地下盐运,以及他被抓捕后的供词,写满了他和庆王的种种肮脏交易,大唐盐税的流失令人触目惊心,李庆安将资料慢慢合上,走到了窗前,院子里繁茂的梨树如同几名魁梧大将军,矗立在夜色中,远处围墙上隐隐有暗哨的身影,还有巡逻士兵走过的沙沙声。
他自言自语地笑了笑,他已经渐渐明白了,现在所有的关键都在那个杜泊生的身上,没有这个人证,他的所有证词都不能生效,现在卢涣和刘长云都极力想抓住此人,只要抓住他,证词就会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可是这个杜泊生究竟藏在哪里?
把他救走的那伙神秘人又是谁?是他的同伙,还是另有其人?
还有,刺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此人把水搅浑的用意究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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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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