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的修士我打听到了,听村子里的人说他好像是附近的游方大夫,是个瞎子,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玉色的鸟儿,但一身医术还是不错的,而且过于贫困的人家他一般都是分文不取的,一直都住在那周公山内,每个月十五会下来一趟,专门给人诊病,顺便换点口粮。今天已经是十四了,换句话来说,明天他就要下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跟他讨教一下,你就能看得见了……”
越说,容姒的声音里头便带了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说到后来甚至直接就坐到了江逐月的身旁来,对于以后的规划喋喋不休了起来。
对于能看见这件事情,江逐月也是兴奋的,可等兴奋过后,他整颗心便被一直说个不停的容姒给牵引了过去。
经过了好几日死静,也是现在他才终于发现了容姒的声音有多美妙来,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以后与未来也永远都带着数不尽的希望与精彩,几乎瞬间就将江逐月这几日来的糟糕心情扭转了过来,就连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扬了起来。
而等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容姒便立刻将江逐月从头收拾到了脚,踮起脚给他整理了下衣襟和蒙眼的白绸布,然后小声地说道,“记住啊,一会见了那修士即便他真的修为不高,你也不要摆你的公子谱知道吗?他既然能对平凡百姓这样仁慈,这说明他这个人本就是个宅心仁厚的,我们求一求他说不定定就应了。到时候见了那人,我来说,你主要就是点头,然后最好露出一点悲伤悲愤来,露不出来就想象那些嘲笑你的人,知道吗?”
闻言,江逐月愣了下,随后就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歪理。
可等容姒牵着江逐月排到了那修士的面前,那双眼蒙着一块黑布,一脸沧桑的修士便侧耳认真地听完了他们的来意,随即便伸手摸了摸他肩上的玉色小鸟,便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见状,容姒立马就握紧了江逐月的手心,上前地问道,“不知道先生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呢?其实不论你愿意与否,我与哥哥都不会为难与你,还请先生如实相告。我们也是千里迢迢从南边过来的,一路上也遭遇了不少的磨难,这大半年来,哥哥对于看不见东西的状态也略略有些适应了,但谁不想看见这人世间的花花草草呢,相信先生之前也遭遇过这样的情况,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们都愿意承受,若是先生当心自己的绝技泄露,我们也可当你的面立下心魔誓言……”
而听到容姒话的修士淡笑了声,“道友好口采。只是并非我当心自己的绝技泄露,那点小伎俩也不算是什么绝技,泄不泄露的我根本就不会在意,若是能帮到一两个跟我遭遇相同的人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那么先生……”
容姒刚刚开口询问,便看着面前这修士就只是摸着自己肩上的玉雀,其他的却怎么都不愿意透露出来,看着他的动作,容姒瞬间福至心灵。
忽然就往前了一步,“难不成最关键的一步并不在先生的玉雀训练法上,而是在这小小的雀鸟身上。”
容姒刚一说完,便立马看着这修士摸着玉雀的手势一顿,容姒看着那眼珠骨碌碌来回转动的鸟儿,忽然就全明白了。
“先生心善,自觉将自己琢磨的训练法交托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偏偏这能代替双眼的鸟儿却生在了险绝之地,去一趟极有可能九死一生,先生是担心我们两个修为不高,贸然前去,反倒平白送了性命,索性从一开始就连玉雀训练法也不跟我们透露,好绝了我们的心思,对吗?”
容姒说完,便看到面前的的沧桑修士连带着他肩上的鸟儿一起朝他看了过来,修士的嘴巴更是惊讶地微微张开,随即苦笑了声,“姑娘好眼力。是,这鸟儿生长的地界比较险绝,就连我也是在极为机缘巧合才得到的一只。我观公子毫无修为,就连姑娘也只不过刚刚筑基,甚至还有倒退的趋势,去那种地方根本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就是送死,故而我并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二人去送死,还请姑娘原谅……”
闻言,容姒几乎瞬间就感觉到站着她身旁的江逐月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的确,希望升起又破灭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特别是江逐月这种已经快要全无希望的人,格外难受。
不过容姒也不是毫无办法,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江逐月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也看不见路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见状容姒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身旁的沧桑修士。
“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会回到那周公山里的居所里去呢?”
“最迟今晚酉时,姑娘你……”
“我知道了,谢谢先生。若是可以,我希望在酉时的过来跟先生说上一个故事,到时候先生再决定是否告知我玉雀鸟儿的生长的地界如何。”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苦?我甘之如饴。”
容姒笑了笑,然后便顺着江逐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的江逐月一路连跌带撞地往前跑着,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
“哎哟,哎,原来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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