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动心参不透便是万劫不复。
这人怎么能贱成这样子!
活该一辈子都困在那个位置,永远也迈不出去!
发泄完情绪的容姒当下便直起身子,走出了自己待着的山洞,蹲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撩起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左看右看,也觉得没多丑啊,除了脸上的红色封印有些碍眼,也算是清秀小佳人一枚啊,怎么好像到了那些修真之人的口中,她就好像是貌若夜叉了怎么回事?
现在自己来的时间点有些微妙啊,赵弋已经被她放跑了,可能正藏在暗处伺机报仇,而她也带着江逐月在自己的师门里住了有小半年了,因为没什么贡献,修为又没有进步,门派里的人早已经对她有些不满了。
但好消息是,她至少还没跟江逐月酱酱酿酿,那个传说中倒霉的孩子没有出现也没有被流掉。
正这么想着,她的背后突然就传来一阵讥笑之声。
“哈哈哈,不是吧?什么时候我们修真界出了名的无盐女容姒也开始喜欢照镜子了,哈哈哈,还左看右看,看个不停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变好看点,脸上的胎记有没有小点?哈哈哈哈……”
一听到这声音,容姒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随即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后嘲讽她的人。
那是个身穿一身金色衣袍的男子,手里还故作风雅地举着跟笛子,感受到笛子上的灵力波动,容姒大致明白那应该是他的灵器。
男人长得也不怎么样,身高不够,还没她高,又太瘦弱,脸上还涂着粉,脸上白惨惨,看着就娘兮兮的,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自信过来嘲笑他。
倒是站在他身后掩嘴而笑的几名男女长得还算不错,但也就那样了,这也能跟着一起笑她?
容姒诧异地挑了下眉头,随即随手扯了根还算是坚韧的草藤,便将自己披散下来,为了遮挡胎记的头发捋了上去,高高束起,用草藤系紧。
因为女人脸上并没有这些人以往所见习惯的受伤,反而奇怪地扎起头发,将整片胎记都露了出来,整个人倒没了之前的阴沉,变得有些英姿飒爽了起来,可是却也在胎记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丑了。
当下这群人便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对,对,露出来,都露出来,到时候我们也不用拼死拼活地跟那些魔修们对打了,只要将你扔出去就一定能吓跑一大片,人间杀器,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那娘炮笑得更开心了。
容姒却在他笑得欢快的时候,一瞬间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唰地一下就从他的耳边飞了过去,甚至直接就割断了那人耳鬓旁垂下来的一缕长发。
笑容瞬间戛然而止。
就在那人脸上的怒气还未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容姒忽然就讶异地掩住了嘴,“呀,刚刚有只苍蝇一直在这边嗡嗡嗡,嗡嗡嗡地也没个休息的时候,我就想着想要让他闭嘴,谁知道竟然不小心伤到了你的秀发,没事吧?”
“你说我是苍蝇?好啊,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将你从沧云派,连带着那病秧子的江逐月一起赶出去你信不信?”
“信,信,当然信,谁不知道你张大师兄是掌门最疼爱的小儿子,我怎么会不信呢?就是……”
容姒忽然就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群,一下就从众人身后的树干之中拔出自己的佩剑,便将剑尖递到了那几人的面前,“就是我真的没说谎啊,真的就有苍蝇嘛……”
众人看着那被剑尖穿透,死的不能再死的某种生物,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了看举着剑微笑的容姒,又互相看了一眼,那领头的娘炮张师兄便顿时就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了。
“你……”
对方刚想放句狠话,身后一个白衣女人便立马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了两句。
凭着容姒的耳力,大致也就只能听到什么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被赶走,看她嘚瑟之类的话。
不管听到多少,容姒的脸上都没多少表情,挽了个剑花,便将自己的佩剑收回剑鞘之内。
然后看着那张师兄一甩衣袖,狠狠地说了句我们走,一群人就没了踪影。
看着那群人走了没多久,容姒掂量一下怀中的一个小布袋,看了看里头的魔修们的鲜血淋漓的内丹,便系上了袋子。
天元九界自来正魔不两立,不仅仅是因为各种仇恨累积的关系,更有修真资源争夺,再加上魔修们行事血腥无状,猎魔是几乎所有正道人士最喜欢做的一种事情,并且还可以跟四大家族交换自己想要的丹药、功法、灵器之类的东西。
因为灵气的太过匮乏,下三界的修士们的争夺远比中三界、上三界来的凶残得多。
而这么多内丹差不多能换来原主早就看中了,可以舒缓江逐月眼部伤势的一种重要草药。
这么想着,容姒也顺着那群人离开的脚步往林子外头走去,这个林子原主已经带了足足有三四日了,手臂上还带了点伤,唉,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被江逐月怎么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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