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上的一元硬币,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随后立刻就跑到了桌子旁,惊喜地将那硬币拿到了手中,“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大清早怎么这么开心?快点把粥喝了,赶紧去上课知道吗?晚上妈妈还要晚一点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卫宁开心地回了一声。
他才不是一个人呢?还有一个好鬼正陪着他呢?不能,不能再叫他好鬼了,这样太不礼貌,他该给她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他这一开心可是容姒用尽大半夜的功夫将硬币翻了过来才换来的,看见小家伙这么开心,容姒也不免露出了个小小的笑容来。
容姒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一整天卫宁都在为给容姒取什么名字而烦恼,就连同学们又对他玩了新花样都没能分出他一点心思走。
等到了晚上,他才妥当地给容姒取了个想想的名字,只因为他特别特别想见她一面,想的不得了。
一听这么个别名,容姒笑着应了,又将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将硬币字朝上的硬币翻了过来。
自此以后,有了妈妈和想想陪伴的卫宁连笑容都多了不少,更借助那枚硬币翻来覆去和容姒交流着,翻硬币算是两人的小秘密,卫宁连自己的妈妈都没说。
在学校里因为时间久了,再加上他成绩真的不错,班主任也不再对他耍那些小把戏了,同学们也待他日益和气了起来。妈妈的十字绣生意好像也越发的好了,听说她还准备开店呢!
太开心了,阿宁实在是太幸福了!
妈妈努力赚钱,他努力读书考大学,想想也一直陪着他,就在卫宁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开心快乐地过下去,一日他在学校上课上到一半便被班主任叫了出去,那个对他一向不好,爱批评他的班主任此时竟然难得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和地叫了他一声卫宁。
“你妈妈在菜市场晕了过去,现在已经被菜市的人送去了医院,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班主任的话一说出口,卫宁就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一轰,浑浑噩噩地跟着班主任坐上了去市里的大巴,浑浑噩噩地进了充满了福尔马林气息的医院,浑浑噩噩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妈妈,然后被班主任拉着他带到了那身穿一身白,脸上还带着口罩的老医生面前,看着他皱了皱眉,“病人家属就剩这么个小孩子?”
“对,他们母子俩也前两年才来我们镇上的,据我了解他家就剩这么个小孩子了……”
“这怎么行呢?病人可都已经到了晚期了,并且还出现了其他的并发症,接下来必须要进行手术了,小孩子怎么签字?”
“我是他班主任,我可以帮他签吗?我表妹也跟病人是一个菜市场买菜的朋友,实在不行,我们一起签。”
“一起签,你们能负责吗?”
“我……”
后面的话卫宁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抬头看见那个一向面目可憎的班主任正对着那表情冷肃的医生讨好地说着好话,然后又被他带了回去,站在自家豆腐摊前,看着他摸着他的脑袋说着那些他不懂的话,看着那些之前跟他妈妈打过架的女人们,一个个哀伤的看着他,然后从自家装钱的小木箱里五十一百的塞进了他妈妈用来装钱的小木箱里,没一会就满了。
然后又被那班主任带着回了学校,看着班上那些懵懵懂懂的同学也开始五块十块,甚至是别的不认识的班上的同学也跑过来五块十块地塞钱进他家的小木箱里。看着那班主任跑前跑后地交钱拿各种单子,最后叹了一声坐在他的旁边,“卫宁,以后你要好好的知道不?”
也是这个时候,卫宁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妈妈要死了,即便他的班主任带着他凑了这么多钱,跑来跑去,他妈妈还要死了……
癌症,治不好了。
“想想……”浑身都哆嗦个不停的卫宁思来想去也就一个想想能救他妈妈了,可喊了许久,回到家里又等了一晚上,硬币始终都没有翻过来,想想也不见了。
容姒这边手已经没有力气,她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没能再将硬币翻开,只能焦急地守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卫宁等她从白天等到黑,又从黑夜等到白。
而医院里的卫之晴却真的已经不行了。
卫宁不再等了,回了医院就开始照顾起自己的妈妈来了,学校没再去过了,每天跑上跑下,学会了洗衣服,打饭,打扫,却始终都没有哭过一回。
而菜市场的那群之前与卫之晴水火不容的女人们也轮流每天过来给她洗洗刷刷,几乎每次看见卫宁都会叹气。
可卫之晴还是眼看着消瘦了下去,因为化疗,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掉,之前募捐弄回来的那些钱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最后关头一个男人出现了,他看见了卫之晴这个样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之晴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萧彦呢?他怎么不在?”
“萧彦他已经恢复记忆回家了,容驰,我打电话叫你过来可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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