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小盏,来给阮二娘敬酒,并温声劝道:
“做生意不过是一时的事儿。二娘兰姿蕙质,又恰是正当年的好时候,丧期一过,合该找个称心郎君才是。奴说这话,并无挑拨怂恿之意,实是发自肺腑之言。与其操劳殷勤,不如早早嫁作东风。赚更多的银钱,总不如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阿郎。为防替人白做嫁衣,二娘也该调养调养身子,若能有自己的孩儿,那才最好。奴行将离去,句句都是真心话,如有失言之处,还请二娘当做耳旁风罢。”
流珠心上微动,却只饮尽杯中之物,并喟然笑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既然遇不到,强求也是无用。儿做生意,倒也算高兴,总比随便凑合个人高兴多了。多谢素缣娘子肺腑之言,也愿你成亲之后,早得贵子,夫妻间举案齐眉,和和美美。儿遇不着的,你若是能遇上,儿也衷心替你高兴。”
她但觉得,人活一世,只图个高兴。嫁人不是唯一出路,做生意也未必就是正途,男儿也好,女子也罢,但行乐事,不必非要争个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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