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没什么经济头脑,所以在做生意上才屡战屡败。她只想着卖便宜些,必能赢过阮二娘,却没想到阮二娘这衣裳之所以卖得好,就是因为价钱高,只贵人能穿得,别人都仿不来。不过冯氏这一手,就算是失败,也能造出不少以假乱真的便宜次品,对阮二娘的生意,自然也会有不小的打击。
阮流珠对此还浑然不知。她待在家中,正捧着诗书,考校如意和瑞安时,忽地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动静。阮流珠披了衣裳,出门探看,却见徐子期面色酡红,眼神发燥,见了她后沉声道:“无甚大事。不过是中了酒。”
流珠瞧他明明十分难受,却还隐忍不发,连忙令人去熬煮醒酒汤,并拿了浸了冰凉井水的巾帕来。阮二娘将这便宜儿子送入他的卧房内,赶了他上榻躺着,将凉巾帕递给他,随即笑道:“这是喝了哪家的烈酒,竟然这般狼狈。”
徐子期自恃酒量好,也没想到鲁元公主那酒不但烈,还烧得人十分难受,直感觉有团火气在胸膛间来回乱窜。他唯恐在下属面前流露一丝狼狈,强撑着回了府,此时听得流珠的调笑,也跟着笑了笑,睁开一双清冽眼眸,直直地盯着阮二娘,却是没说话。
徐子期喝的是烧酒,而常言说,醉酒莫过于烧酒醉人者。饶是徐子期向来英雄,盯了阮二娘一会儿之后,仍是控制不住,醉得阖上双目。
阮流珠以为他睡着了,伸出去摘他面上的巾帕,冷不防手被他狠狠按住,但听得徐子期闭着眼睛,低笑着道:“我胸前烧得难受,烦请二娘替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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