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多,他二人跟在我身边帮办文书,自然要避嫌,不好与京城书信往来。”
“我知道,”蒋鸿一边笑一边摆手止住武思慎的解释:“你若放心,就让他二人过来我这边,我这里正好少人用,再多说一句,你放心,也请俞大郎和翁先生放心,在我这里,若有功劳,我必依实上报。”武思慎哈哈笑道:“都说玲珑七窍心,你这颗就是!不过你刚才可猜错了,你看,我寻你是这事,可不是你说的那事,你们这些生着玲珑心的,凡事都想的太多太复杂!”
“噢!”蒋鸿长长的‘噢’了一声,看着武思慎但笑不说话,武思慎被他那简直洞彻一切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撑着椅子扶手跳起来道:“行了行了,我可没你这么多闲功夫!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了,就此别过,你备着好酒且等我凯旋归来!”
“一定一定!”蒋鸿跟着站起来,一边笑应,一边将武思慎送出帐蓬,站在帐蓬外,眯着眼睛盯着英气飒爽的武思慎看了好一会儿,长长呼了口气,转过身,慢悠悠围着帐蓬转了一圈,叫进小厮吩咐道:“把昨天京城送来的那几饼茶取一半给祝将军送过去,再跟他说一声,我这里还有几坛子玉堂春酒,一条极品云腿,问他什么时候得空过来品尝品尝。”小厮答应一声,进去分了几饼茶放进匣子里,往长安侯世子祝明锐处送过去。
京郊外那处不知名的庄园里,李恬烧的浑身发红发烫,青枝双眼抠陷,跪坐在李恬身边,焦虑的盯着李恬伸在厚纱帘外的手腕,银桦一只手端着只极小的银碗,一只手用濡湿的棉布细心的湿润着李恬的嘴唇。
帘子外,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大夫一只手捻着胡须,一只手按在李恬盖着丝帕的腕上,微微闭着眼睛正凝神细诊,内侍黄明垂手侍立在旁,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老大夫,恨不能伸手掰开他的眼睛,看看他的眼神到底是轻松还是紧张。李姑娘这样高热不退已经持续了一天半加一夜了,从听到她发热那一刻起,他就焦灼的如同在火上生烤,爷已经说过了,李姑娘病,必是自己伏侍不周所致……黄明咽了口苦涩至极的口水,李姑娘这烧今天再不退,明天早上也许自己就性命不保,这里就会换一个人过来侍候。
“焦大夫,怎么样?”焦大夫松开手,轻轻吁了口气睁开眼,黄明急忙问道,帘子内,青枝和银桦一起挺直上身,侧着耳朵凝神细听。
“从脉象上说……”焦大夫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黄明打断了:“焦大夫只说要不要紧,说说什么时候这高热能退了!”一句话把焦大夫堵的几乎打个呃,焦大夫也只好陪笑道:“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是急不得……”黄明张了张嘴又忍回去,不耐烦的盯着焦大夫,等他往下说,焦大夫也不敢多绕圈子,很快切入正题道:“这位姑娘自幼保养得好,这病虽说凶猛,照老夫看来,倒也无碍,至于这高热,”焦大夫极其慎重、来回斟酌着道:“若是快的话,今天夜里许就能退,若是慢一慢,到晚后天一早也该退了,只是各人体质不同,有人体寒,有人体热,姑娘底子虽好,可这高热……老夫头一趟给姑娘诊病,不知道姑娘往常发热几日方能退,比之常人是快是慢,实在不好说啊。”
“你这糊涂大夫!说了半天全是废话!”青枝从帘子里叱呵道,不等焦大夫答话,黄明急忙厉声厉色训斥道:“不得无礼!当心家法!”青枝和银桦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多话,姑娘交待过,只可寻机试探,万不可硬碰上去,若她和银桦带来走漏风声的危险,他们绝不会吝啬她们俩个的性命,可姑娘说了,姑娘舍不得她们,更离不开她们。
焦大夫被青枝这一声极不客气的斥责说的满脸通红,他可是成名多年的名医!焦大夫连喘了好几口粗气,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黄明,一肚子气却不敢发作出半分,他被人从京城请出来,车子堵的严严实实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送到这里,一路上除了这个黄明,所有的人都只闻声不见人,偏这个黄明浑身阴沉竟明显是位中贵人,这中间的诡异蹊跷让他不敢多想,不想都噤若寒蝉了,他不停的求神念菩萨,只求保佑他平安回去,哪里还敢多计较什么客气不客气。
送走焦大夫,黄明背手垂头呆呆站在二门里的那棵大槐树下,想出了神。爷说过,一个时辰报一趟信,这眼看又到报信的点儿了,姑娘的病情没半分起色……
京城户部那间小院里,四皇子一张脸憔悴的仿佛正高热不退的是他,赶的一身大汗的别院护卫战战噤噤的垂手退出,还没退下台阶,就听到屋里一声沉重的响声后,又是一片刺耳的瓷器破碎声,不知道四爷把什么踢翻了。
傍晚,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落在炕上,站在台阶下的黄明背着手敲着后背,姑娘的高热总算下来些了,暖暖的落日余晖照在身上,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感恩。
窗棂后,青枝透过一丝窄窄的缝隙盯着黄明出了垂花门,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转身示意银桦递个垫子过来给李恬垫在身后,李恬半坐起来,被余晖映照的窗户让她不由自主眯起眼睛,银桦忙拉上半边窗帘,李恬就着青枝的手喝了几口清甜的汤水,轻轻叹了口气道:“好象芥末吃得多了点。”青枝和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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