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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榜眼,别说为官,就是做人,这话也不能乱说,一个不好,这污蔑二字可就逃不掉了。”丁金经听徐思海如此说,心里一下子松驰下来,斜着徐思海阴阳怪气道,赵明潜忙从中打岔和稀泥:“徐榜眼酒多了,醉话醉话!来人,给徐榜眼拿碗醒酒汤来!”
“我敢说,自然就有这底气!”徐思海一把推开赵明潜,又拍了个桌子,显的很是嚣张的叫道,丁金经嘿嘿一阵冷笑,旁的话他还顾忌一二,这诬他囚禁冷明松就是句笑话!赵明潜也被徐思海接二连三的不识趣惹动了怒气,身子往后靠到椅背上,准备站高台看热闹,且看徐思海怎么收场。到底年青不知轻重!
“敢情徐钦差今天是来问罪的?”丁金经重重掸了掸衣襟,跷起二郎腿轻轻点着,从眼角斜睨着徐思海道,徐思海冷笑声更响:“你就没听过那句俗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有几分手段,就能将这宁乾府做成你家后院,就能只手遮天?你囚了冷知府,真当别人不知道?”丁金经听徐思海死咬着他囚了冷明松不放,又气又笑的站起来,冲在场的众士绅官僚拱手道:“各位,丁某所居是官宅,这宅院布局如何,有无天牢、地牢、水牢、私牢,有没有暗室地道,想来诸位比丁某更清楚,今天徐钦差非说丁某人囚禁了冷知县,丁某无话可说,只好请徐钦差自己去查查看看,若能寻出冷知县,丁某人无话可说当场认罪,若寻不出来……”丁金经转身背手居高临下盯着徐思海嘿嘿冷笑了几声,却冲赵明潜拱了拱手道:“徐钦差是天使,丁某人不敢冒犯,还请赵御史做个公断!”
“不用别人做公断!”徐思海‘呼’的窜起来,看起来冲动而浮躁的大叫道:“若寻出来也容不得你不认罪!若寻不出来,”徐思海冷笑连连:“爷就认下这污蔑你丁知府的大罪,从你丁府门口一路负荆回京城请罪!”
“好!”丁金经痛快之极的抚掌叫好:“徐榜眼果然是性情中人!既如此,就请诸位做个见证。徐钦差,您请!来人,告诉后宅女眷,都立刻到东花厅,不准带一人一物!徐钦差,东花厅敞亮无挡,也随便你查看,这府里,无论哪一处都随便你查看!”丁金经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激昂,满院的士绅官僚十有八九满眼同情的看着徐思海,看样子这位天子骄子榜眼郎真是酒多晕了头了。
徐思海哈哈笑着往前一冲,脚步踉跄前扑后跌,伸手扶住桌子勉强站住,赵明潜总算犹豫出结果了,站起来一把拉住徐思海,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丁金经道:“胡闹!静之酒多了,难道你也酒多了?你这年纪都是静之叔伯辈了,倒跟孩子胡闹!成何体统?静之!跟我回去!竟然喝成这样,等回了京城,我一定要寻你父亲好好说说这事!”徐思海被他骂的心里一暖,这确是为他好。丁金经眼里满满的皆是不甘,却不敢违逆赵明潜的意思,只好干笑道:“开个玩笑罢了,来人,给徐钦差上碗醒酒汤,让他好好醒醒酒!”
“去!”徐思海却一把甩开赵明潜,醉眼横斜,一脸蛮横:“你敢管我?我是正使!我才是正使!去!”赵明潜听的脸上怒气闪现,强压下去,厉声训斥道:“静之!你给我醒醒!”
“你给我一边去!”徐思海越发狷狂:“怎么?你要包庇姓丁的?你要和他狼狈为奸?”
“你?”赵明潜气的说不出话,松开徐思海却又赶紧抓住,真让个天子正使从宁乾府一路负荆回京城,那不成了天下第一笑话了?自己这个副使也脱不得干系!就是不一路负荆回去,徐思海这一场丑出成这样,回头这趟差使还怎么办?
“赵御史且宽心,不过一个玩笑,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徐钦差真负什么荆,”徐思海如此不知好歹乱闹腾,丁金经看的心花怒放,一脸大度的哈哈笑着上前劝赵明潜道:“徐钦差有了这个心结,若不让他看一看,赵钦差放不下,下官也难做,下官和这府邸清清白白,让徐钦差看个清清白白,于他于我,于公于私,都没有坏处不是。”
徐思海一味执拗倔强非查不可,丁金经大度无私你最好查查,赵明潜放开徐思海皱眉道:“什么查不查的,这话不妥当,你这府邸颇有几分胜景,我也听说了,行了,你前面领着,我和静之且随喜一二。”
“赵御史这话极是!”丁金经见赵明潜一味替徐思海开脱,心里腻歪之极,干笑着敷衍道,可徐思海却不领这情,跌跌撞撞冲了几步,扬手扬声叫道:“来人!到这份上了还敢欺瞒爷!爷从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爷要走,那也是自己走!人来!跟爷……呃!”徐思海响亮的打了个酒嗝:“你说随喜就随喜!”外面的护卫长随早就得了吩咐,听到徐思海的招唤,立刻‘哗啦啦’涌进来围在徐思海左右,徐思海原地转了个圈,手一挥道:“走!”
丁金经眯缝着眼睛,笑容可掬、好整以瑕的背着手,悠悠闲闲的跟在徐思海身后半步,一边走,一边悠闲的扭头赏着景。赵明潜连叹了好几口气,这一科三鼎甲名声极盛,都说官家目光如炬,为子孙挑了如此英才,蒋鸿和徐思海更是并称双雄,甚至有人说都是宰相之才,如今看来,盛名之下其实不符,至少这位榜眼郎,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包糠!其余诸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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