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洪先生一口截断郭推官的话,转地急急转着圈,语无伦次道:“还能有谁呢?为什么要劫持五皇子妃?他要干什么?有所为必有所图!图什么呢?银子?不可能!那还能有什么?是谁给五爷报的信?为何欲言又止?五爷必定知道些什么!他知道什么?要暗查,全是为了王妃名声着想?就没有别的原因?这京城,谁敢动五皇子妃?谁能五皇子顾忌?东翁,你明白了吗?”“我?明白什么?你啥也没说!”郭推官被洪先生念经般念的头昏脑涨早晕成了一团浆糊,洪先生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在手里拍的‘啪啪’作响道:“东翁怎么还不明白!这劫持王妃之人……这人,呼之欲出啊!”
“啊?”郭推官楞头楞脑的四下张望:“欲出?哪儿出来了?”
“东翁!这京城敢动五皇子妃又能让五皇子顾忌的人,还有谁?”洪先生看着楞呵无比的郭推官,失笑出声,郭推官这回反应快了:“那还能谁?就四爷了!”郭推官话音未落就呆住了,双眼瞪的溜圆,一下子窜的老高:“这不可能!这!”郭推官落到炕上就软瘫了:“这回真是一丝活路也没有了!”郭推官的哭腔出来了,洪先生又气又笑道:“东翁!且镇静!这龙争虎斗时,危机重重可也机遇重重啊!”
“先生有话赶紧说!您就别卖关子了,性命交关!您快说快说!”郭推官听出洪先生话里的生机,急忙窜起来急道,洪先生凑过去,在郭推官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郭推官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松一会儿紧,洪先生说完,郭推官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这一站可就再无进退余地了,真要这样?”
“那东翁有什么好法子?”洪先生干脆的问了回去,郭推官长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这样也好,我还真是看这一个比这一个顺眼些。”郭推官比划着手指,洪先生一恍间有些出神,急忙收回心神道:“寿王出征那日,我卜过一卦,卦意如此。”
“先生又卜卦了?真是卦意如此?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郭推官闻言,竟似闻了佛音吃下定心丸一般,眉梢飞动信心十足。洪先生眼里透着说不清的意味,干笑着没答话。
叶十二娘兴冲冲在二门里下了车,一眼看到吕嬷嬷,眉开眼笑的举着手里的一根干桃枝叫道:“嬷嬷看这个!我擎了支上上签!”
“是吗?老祖宗等你半天了,快过去吧。”吕嬷嬷勉强敷衍了两个字,就催着叶十二娘去见孙老夫人,叶十二娘浑然无觉笑道:“太婆等我半天了?等我干嘛?想我了?”叶十二娘边说边咯咯笑起来,吕嬷嬷干笑着推着她一路紧行进了孙老夫人的院子。
一进上房,迟钝如叶十二娘,也觉出了几分不对,高举在手里的干桃枝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孙老夫人歪在炕上,神情灰败,脸上一丝笑容没有,指了指吩咐叶十二娘道:“坐到这里来。”叶十二娘忙乖巧的顺着孙老夫人手指的指向规规矩矩坐好。
“见到恬姐儿没有?”孙老夫人平平的声音里蕴藏着说不出的况味,叶十二娘忙点头笑答道:“见到了,我去的时候,恬姐儿正和俞大娘子在钟楼上喝茶,我偷跑出去玩,太婆都知道啦?”
“那天,你跟你表哥说什么了?”孙老夫人神情声音俱透着浓重的威压,叶十二娘先是莫名其妙,再一怔,然后就是满身的不自在,身子扭来扭去扭了几下低低道:“太婆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跟表哥说过好多话呢,太婆说的是哪天?”孙老夫人盯着叶十二娘,没错过她脸上身一丝半点变化,吕嬷嬷也紧盯着叶十二娘,见她如此,暗暗一声长叹,果然是这妮子坏了大事,可怜老祖宗,儿子孙子辈,竟没一个争气能帮衬一把的!
“真没说过……太婆说的到底是哪天?我没跟表哥说,我就是……”叶十二娘哪受得住孙老夫人的逼视,神情越来越慌张,吱吱唔唔越来越心虚,她知道那天跟表哥说的话肯定违了太婆的意思。
“我就是跟表哥说,太婆让我说这个说那个,不知道什么意思,太婆那么厉害,我这么笨,肯定想不明白……”叶十二娘很快就崩溃不打自招,孙老夫人抬手捂住额头眼睛,叶十二娘只觉得心里身上一松,话也轻松了:“表哥又不是外人,也没什么不能说,您说是吧太婆?”孙老夫人上身突然挺直,扬手狠狠抽了叶十二娘一巴掌,这一巴掌把叶十二娘打的从炕上一头跌到地下,整个人都懵了。
“把她拖回去,从今天起禁足,不许出也不许进。”孙老夫人指着呆头鹅一般趴在地上的叶十二娘吩咐道,吕嬷嬷叫了两个婆子进来,架了叶十二娘出去,一直架出了垂花门,叶十二娘总算反应过来,猛的一个转身挣脱两个婆子叫道:“太婆打我?”
“堵上嘴赶紧送回去。”吕嬷嬷不等叶十二娘叫出第二句话,已经指挥着两个婆子捉回叶十二娘,堵上嘴一路脚不连地抬了出去。
送走晋宁郡王府婆子,俞瑶芳喝了半杯茶,越想越觉得好象有哪儿不怎么对劲,站起来踱了几圈,抬手叫过藤黄吩咐道:“好好儿的,怎么晋宁郡王府突然打发人来问咱们回来没有?这事好象不怎么对劲,你去趟晋宁郡王府,就说……把那匣子菊花饼拿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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