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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进来。”宋氏几个女婿里头,----大女婿只可叩拜不可亲近,两个庶子女婿本来就不亲,且碌碌无为,小女婿是出挑、使得上力,平日里只当半个儿子看待,情感上也多有倚重。

    “岳母。”谢长珩进来行了礼,又对万氏欠身,“大嫂也。”

    “四妹夫。”万氏不便久留,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宋氏原是满心焦急,看着小女婿一派云淡风情态度,倒是被感染了些,平心静气问道:“你们和老爷子商量如何?要不要紧?”

    “并无大碍。”谢长珩安抚了一句,并没有事无巨细啰嗦,劝慰道:“岳母不用太过着急,下月初是二皇子生辰,就能进宫见着皇后娘娘了。”

    宋氏知道外面事自己插不上嘴,又怕初盈家等得担心,“好,到时候我过去接阿盈,一起进宫道贺。”忍不住又道:“还好有你照看着阿盈。”

    谢长珩微笑道:“她挺好,应该感谢岳母把阿盈嫁给我。”

    宋氏被他哄得一笑,“都好,都好。”

    ----这么忙乱时候,女婿还能耐下性子来安抚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反倒是怕耽误了正事,没说几句就催着人回去。

    谢长珩出了傅家大门,笑容微敛,踏步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叶家。”

    此一行,并非是去找叶兰舟。

    而是找其兄叶兰行商量点事,----能短短几年时间里,从一个六品台院侍御史,爬到正四品御史中丞,想来也是一个稳妥人。

    天色将黑,谢长珩才略带倦色赶回了家。

    初盈赶忙亲自拧了热帕子,递给他,没有催促询问,而是去找了家常衣服过来,闷声不吭给他换上,又递了热茶过去。

    “没事。”谢长珩微笑看着妻子,继而觉得这话安慰有些敷衍,低了声,“已经跟岳父他们商量差不多,不会出大乱子。”

    “不是哄我?”

    “不哄你。”谢长珩见她神色放松不少,微笑道:“天塌不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初盈要比他矮半个头,仰面笑道:“反正有高个儿上头撑着呢。”

    妻子一副依赖自己样子,让谢长珩心内微动,伸手揽她怀,“放心吧,一定给你撑住了。”

    ----其实那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样大手笔,还要得到皇帝那边默许,还得仔细筹谋一番才行。

    但是并不想跟妻子说这些,外头风风雨雨本来就该男人扛,家里妻儿老小,不想让她们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儿子……,真应该有一个儿子了。

    自己可以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道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后面再添几个弟弟妹妹,享受儿女绕膝欢乐。

    毫无缘故,这种念头突然变得浓烈起来。

    或许,越是这种风雨飘摇之际,才能感受到儿孙多、枝叶繁茂好处,----比方自己还有几个能使得上兄弟,也不至于这么独自奔走。

    可惜这话不好对妻子说,本来她就一直为孩子事悬心,说了加重她压力,沉默之余,越发觉得有些倦怠寂寥。

    到了夜里搂了妻子怀里,却只是安安生生睡了一觉。

    丈夫情绪低落,做为枕边人初盈不可能没有察觉,想着是为弹劾事担心,也没有往深处琢磨,梳洗完毕去给婆婆请了安。

    一大早,又开始了当家主母生活。

    与此同时,初慧则被太后留了懿慈宫说话。

    孙太后站一株盆景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小银剪子,认真修剪着多余枝叶,漫不经心问道:“听人说,那家米铺还有傅家人入份子?”

    初芸和马氏入份子是事实,初慧知道避不过,回道:“都是舍妹年轻不懂事,跟着人胡闹,回头我便好好教训她。”

    “且不急。”孙太后停下剪子,转头道:“皇后还要教导两位皇子,这才是正事,切莫本末倒置了才是,耽误了皇家子嗣。”

    ----这话说得重了,有皇后不能教导皇子嫌疑。

    初慧知道太后会给自己下马威,但没想到说得如此……,不好接口,但是又不能不接,正为难之际,一个嬷嬷匆忙走了进来回话。

    “什么?”孙太后听完嬷嬷耳语,大为光火,看向初慧眼光带出一丝怒气,冷笑道:“咱们皇上,和皇后还真是鹣鲽情深呢。”

    初慧心中惊疑,难道皇帝朝堂上帮傅家说话了?

    可惜后宫和前面不好通气,皇帝也不是可以随便谈心丈夫,家里人又进不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敢多说多错,只得闷声不吭低了头。

    “回吧!”孙太后声音里带出凌厉,扔了小银剪,“眼看赟哥儿一天天大了,皇后还是回去多加教导,告诉他什么是江山社稷、祖宗基业,多讲些治国之家道理。”

    ----竟然连皇帝也都训斥上了。

    初慧一个字也不敢辩解,恭敬道:“臣妾告退。”

    孙太后看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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