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就是你们傅家待客之道?”何三舅早把老脸豁出去了,丝毫没有退让,反倒高声道:“我女儿好好一个官家小姐,不过傅家做了几日客,就给人做了姨娘,真是好本事好手段!现如今好……,连人影儿都找不到了!”
傅母烦躁道:“何姨娘自己做错了事,暂时送到庄子上去了。”
“暂时?”何三舅反问了一句,又道:“只怕是回不来了吧?我怎么听说,本来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去了庄子上就没了呢?哼……”仰了仰脸,“今儿你们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就告你们强抢民女、逼人为妾!”
傅母一脸不可置信,气得发抖,“你……、你疯魔了?”
何三舅却道:“当初九儿给大外甥做妾,连个文书聘礼都没有,不是抢是什么?再说我可曾点头了?若不是你们逼迫她,好好姑娘又岂会自甘下贱?!”顿了顿,又朝傅母问:“大姐……,这不是你本来意思吧?”
当着丈夫傅希直面儿,傅母被“本来”二字吓得魂飞魄散,----弟弟这是威胁自己,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了,就把当年自己心思抖露出来!
若是那样……,丈夫该怎么看待自己?儿子和儿媳又岂会再尊自己这个长辈?不用说底下孙子辈,甚至就是下人们,也会对自己议论纷纷。
傅希直早几年就猜到了老妻心思,眼下打断何三舅道:“不必说了,傅家必定给你一个妥当交待。”站起身来,“我们到书房去说。”临出门前,回头冷冷扫了妻子一眼,“你看你办下好事!”
傅母本就如同惊弓之鸟,心里后那一根弦,也被丈夫这一眼、这一句,给生生压断了。看着丈夫和弟弟出了门,自己椅子里瑟瑟发抖半晌,突然眼一翻,猛地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宋氏赶忙上前搀扶,跟丫头们一起把人抬上了床。
等到大夫过来诊了脉,却是一直皱着眉头,半晌才道:“老夫人情况不大好,要等人醒过来才知道。”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过你们心里得有个准备,多半……,怕是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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