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为些烦心事动气,好好养好了身子,把小少爷生下来才是要紧。”
何妈妈是讹诈风波直接参与者,已经跟何平贵一起捆走了。
秋霜和秋穗又是宋氏给,眼下何九儿身边只有芳菲得力,闻言点头道:“你说不错,我自然知道要好好养胎。”
芳菲给她拿了一个半旧垫子,----庄子上不比府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小心垫好了,又哄她道:“只要姨娘生下了小少爷,老爷自然回心转意了,老太太也会想起姨娘好,咱们也就该回府了。”
何九儿对这种话没有办法信,但是却宁愿相信。
自此以后,芳菲便整天小心殷勤服侍着,一会儿给何九儿炖补药汤,一会儿从庄子上买几只鸡,伺候没有一处不妥当。
眼下正是杏子满树梢时节,正巧庄子上种了一片杏树,附近小孩子常常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爬上树摘了吃,一见人就抹嘴四下逃窜跑了。
芳菲是个能说会道人,没几天就和庄子上媳妇们混熟了,空了常去说说话,顺便给何九儿寻摸一点吃食。那些看杏树媳妇们,常年庄子上闷得慌,猛地来了芳菲这么嘴角伶俐人,都愿意听她说点城里头鲜事。
而芳菲说故事甚有技巧,每每总是到正勾人处便要回去,闹得一干听众着急,央着她明儿再来说完下文。
如此一来,芳菲去杏子林机会便多了。每天回去时候,顺手拣几个杏核,小心翼翼用帕子包了,谁也不曾留意。
这日服侍完何九儿午睡下,芳菲回到自己小屋子。
秋霜、秋穗是宋氏给,芳菲是老太太给,两者之间原本就不亲近,加上何九儿现正落魄着,二人为了撇清,都不愿意和芳菲住一个屋子。
庄子上虽说不比府里富贵气派,但是空房子却是有。
芳菲取出枕头下手帕包,小心打开了,估摸着份量差不多了。
心下略微犹豫,然而很便下定了决心,虽不知道主母肯不肯放过自己,但总比坐着等死强。
如果自己不动手,而是等着主母人来想法子,----到时候自己又不比秋霜、秋穗,原是老太太屋里出来,何九儿一出事,自己一样要陷到泥潭里去!
再者说了,自己跟了何九儿从没享过一天体面,反倒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这种日子早就不想过了!既如此,那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到了晚间,芳菲亲手给何九儿熬了一锅鸡汤。
何九儿喝了,不到半夜就有些不舒服。
芳菲赶忙穿了衣服起来服侍,又是给她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捏肩,一晚上都忙得团团转,熬到天明方才下去补觉。
白日里,芳菲脸色便有些憔悴了。
何九儿见状道:“你昨儿熬得很了,今晚让秋霜过来服侍吧。”
“没事。”芳菲体贴端了茶过去,压低声音,“秋霜可是太太给人,姨娘怎么忘了?我年轻着,偶尔熬一熬也不打紧,只等姨娘生下小少爷就好了。”
何九儿略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我知道,将来不会忘了你。”到底还是自己胎儿要紧,也就没再说让芳菲下去歇息话。
哪知道事有不巧,接下来好几天何九儿都不安生,芳菲熬一夜不打紧,连着五、六日可就吃不消。一天到晚顶着个乌青眼圈儿不说,还累得染上了风寒,又是咳嗽又是流涕,实是不能服侍人了。
再者说了,何九儿也怕她把病气过给自己。
只是也不放心秋霜、秋穗,怕她们做手脚,因此找了一根金钗出来,让庄子上一个媳妇帮忙,暂时服侍自己一段时日。
没过两日,何九儿便腹痛如绞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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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送回傅府时候,正是半夜。
傅文渊睡得正香,被外头送信婆子给吵醒,不免烦躁,等宋氏听了消息回来,朝她问道:“什么事?半夜三不让人睡觉。”
宋氏回道:“何姨娘小产了。”
傅文渊闻言一怔,继而淡淡道:“小产便小产罢。”盖上被子,低声嘀咕了一句,“反正生下来也不是什么好种子,睡吧。”
宋氏心下一松,----丈夫并没有提什么养病事,自然是不管了。
何九儿唯一所能依仗东西没了,又是谋害嫡长子毒妇,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看来这件事,自己只用坐看其成便可以了。
傅母第二天才得知了消息,颇为吃惊,拿眼看向大儿媳宋氏,对方却是一派坦荡荡,眼神没有丝毫闪烁。
这些天,宋氏一直忙着万氏进门事。并且自何九儿走了以后,根本就没有人去过庄子,如何能够疑心到她身上?心下只是感叹侄女福薄,好好胎都坐不住,鬼知道自个儿怎么折腾,这才弄掉了胎儿。
----也罢,这个侄女实太让自己丢脸了。
傅母心里惋惜了一阵,只道:“既如此,就让她庄子上好好养着。”
宋氏心里明白,婆婆这是放弃自家侄女了。
那天何九儿险些把婆婆扯出来,只怕婆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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