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加深笑容掩饰失态,说了些客套的祝福,并承诺会带着王大爷出席他们的婚礼。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对明知会失败的事已经没有尝试的勇气,所以维持现在这样友好的同事关系才是最好的,大家再见面也不至于尴尬。
俞知乐高兴地点点头,对能再见到王大爷十分期待。
严远青愣愣地盯着她走回座位上时几乎要蹦起来的步子,又轻笑了一下。大概,还是不够喜欢她吧。
婚礼的筹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俞知乐已经和大学的三个室友联系好时间,她们虽然各有学业、事业,不能陪她挑礼服、蛋糕等物件,但都保证会在八月份赶来s市做她的伴娘,而陪同准新娘的活儿就落在了袁圆的身上。
这天俞知乐和袁圆在婚纱店试婚纱时,接到了高冰绮的电话。俞知乐本来是犹豫了一下不想接的,因为搞不清高冰绮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想干什么,但想到余子涣说高冰绮已经确定要出国念书,又觉得她应该不会是再想捣乱,于是还是接起了电话。
高冰绮那边的环境听起来有些嘈杂,俞知乐还听到了播报登机信息的声音,于是猜测她现在应该在机场。
“如果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高冰绮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俞知乐见她时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音色变了,而是语气没有先前那样平易近人到谨慎小心的感觉,透出一种淡淡的倨傲,但又不至于招人反感,反倒因为她自然的态度而比之前那种隐忍的憋屈感更让人舒服。
高冰绮告诉俞知乐她刚从林天元那里得知俞知乐和余子涣婚礼的消息,但她到了国外新学期就要开始,估计没有时间赶回来参加了,结婚贺礼她会找机会补上,希望俞知乐帮忙转告余子涣一声。
俞知乐听出高冰绮并没有告知余子涣她今天就要飞去国外,甚至有可能是刻意不让去送她的林天元、姜漫漫等人告诉余子涣,就连不能参加婚礼也是直接和俞知乐说的,有可能是怕俞知乐误会她还和余子涣私下有联系,也有可能是完全不想再和余子涣有联系。
作为情敌,俞知乐说实话有些敬佩高冰绮这样当断则断,一旦想通便不再拖泥带水的作风,长达八年的求而不得,说不要就不要了,她想想都替高冰绮肉痛。
但是同样因为身为情敌,俞知乐也是不愿意说出类似于“你和小涣还可以做朋友啊”这种虚伪的话,她当然还是希望高冰绮尽量少和余子涣接触,万一她一个把持不住,又起了心思岂不是不妙?所以俞知乐只是“嗯”了一声,应下了高冰绮的嘱托。
高冰绮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坦荡地说:“我有点想念十五岁时的那个自己,不过很不巧她走丢了,我要把她找回来,所以不会再凑到你们身边讨嫌了。祝你们幸福。”
“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回十五岁的自己,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时间在忙碌中很快到了七月份,又发生了一件预料外的事,或者说是俞知乐预料外的事,余子涣倒没有任何惊讶之情。
杨晓珍不堪生活的重负,勾搭上一个老富商跑了,抛下了瘫痪在床的余阳林,不过带走了余心晴。
余子涣在俞知乐表示杨晓珍怎么那么没有骨气,一点夫妻共患难的精神都没有时笑了笑没说话,没有告诉俞知乐其实那个老富商是他安排给杨晓珍的圈套,不然以杨晓珍一个半老徐娘,又在几个月的严酷摧残下颜色尽失,富商看上余心晴的可能都大于看上她。
余子涣为的就是让余阳林看看杨晓珍的真面目,同时让他经受一下被至亲之人抛弃的痛苦,至于逃去外地的杨晓珍发现被骗后还有没有脸回来,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了。
余子涣还做了另一件事,他去做了余阳林心心念念的亲子鉴定,然后拿着证明他们是亲生父子的报告展示给病床上的余阳林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种吗?现在知道了,满意了吗?”
余阳林口齿不清地呜呜两声,有些激动地瞪大眼睛,还勉力向余子涣伸手。
余子涣退后一步,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很甜,但从笑容到语气都好像淬了毒一般诛心,“但是我不满意。我真希望我的父亲不是你,也从来没想过要认你,我之所以忍受你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把你从天上再次踩到泥里。不过既然现在鉴定结果是这样,我也只有勉为其难地赡养你,总不好让别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爸爸没良心,儿子也狼心狗肺是不是?”
余阳林被他一番话气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嘴里不成句子地乱吼乱叫,余子涣见他情况不妙,立即按了病床旁的铃叫来医生。
被医生护士围住的余阳林还透过缝隙死死瞪着余子涣,余子涣冷冷地收起笑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将生不如死的余阳林抛在了脑后,也彻底将他这么多年的心结一同舍弃。
这天晚上,俞知乐洗完澡都钻进了被窝,忽然接到了严远青的来电,她下意识去看身旁的余子涣,余子涣面不改色地示意她赶紧接,说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显得十分大度,但俞知乐接起后他却屏住呼吸,精神高度紧张地注意着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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