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不放,不愿意从鸵鸟状态出来。她已经习惯了将余子涣当成弟弟,习惯了和他毫无顾忌地打闹,和他待在一起就像在家人身边一样让她感到心安,结果余子涣却说不想把她当成姐姐。
俞知乐不想改变,或者说她害怕改变。害怕两人的关系会因为成为恋人而慢慢变质,会和其他恋人一样因为鸡零狗碎的小事争吵,将过往所有的美好蚕食殆尽,也害怕拒绝余子涣后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别说是家人,就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害怕到她根本不敢剖析她对余子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两人的被子拉锯战还在进行,虽然余子涣没有用全力,但俞知乐还是很快落于下风,她不由急了,“你不要逼我,让我好好想想。”
这句由于被子里空气稀薄而带上鼻音的话充其量是娇嗔,甚至就连俞知乐自己都没察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撒娇。
余子涣立刻撒了手,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轻飘飘搔过一样,担心俞知乐生气的慌张中却又带着些许酥软,“对不起。”
“干嘛道歉。”俞知乐的声音还是闷闷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并没有生气。
“我不逼你。”余子涣也向下躺了一些,隔着被子将俞知乐圈在怀里,“我可以等。”
这晚俞知乐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梦里的余子涣一会儿是孩子的模样,一眨眼却又变成了大人的样子。长大的余子涣温柔地向她招手,她高兴地投向他的怀抱,然而回过身却看到少年余子涣哭得梨花带雨,心惊肉跳地抬头一看,发现抱着她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狰狞的鬼脸,一晚上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被两个余子涣争抢。
由于睡得很不踏实,俞知乐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一睁开眼就是余子涣貌美的脸,她完全无意识地大脑放空,欣赏了一会儿,见余子涣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赶紧又闭上眼装睡。
余子涣醒来后没有马上起床,俞知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在她差点忍不住想睁眼确认时,余子涣忽然向她的脸靠了过来,他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引起一阵瘙痒。
余子涣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尖,两人的嘴唇差一点点就要碰上,唇边若有若无的热气让俞知乐紧张得根本无法思考,不知道应该继续装睡还是睁眼阻止他。
但是过了好一阵,余子涣也没有真正亲上去,转而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柔而清浅的吻,然后翻身下地,去外面准备早饭。
俞知乐长舒一口气,但在感到解脱的同时,却又有些难以言状的失望。她头疼地捂住眼睛,一边发出小声的怪叫一边在床上翻滚。
早饭的时候余子涣没有任何异于以往的表现,俞知乐小口嘬着南瓜粥,借助飘起的白烟和举起碗的角度偷偷打量他。
“今天你面试结束,我们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余子涣像是没发现她的目光,笑眯眯地看着她说。
俞知乐放下碗摆摆手,“不用,我还不一定能被录取呢,没什么好庆祝的。”
“我有预感,你这次一定会被录取。”
俞知乐愣了一下,然后怀疑地看着他说:“你不会是帮我开后门了吧?”
“我又不认识那家公司的老板,怎么帮你开后门?”
“那你怎么……”
“我就是有这种预感。就这么定了,你面试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余子涣拿过椅背上挂着的西装外套,起身准备去上班,没有给俞知乐反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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