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站得很有力,直接把安赫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再一个踉跄一块儿摔到了地上。
“绳子!”安赫躺地板上咬牙切齿地抓着皮带。
那辰解了两下没解开:“安大爷您真是太爱我了,系个死扣。”
“我记得我系的是个蝴蝶结啊。”安赫懒得挣扎了,躺地上叹了口气。
那辰解开了绳子,过去把饼从烤箱里拿了出来,安赫扒着桌沿跪在地上看着饼:“怎么样?”
“抢救还算及时,没焦,看看,”那辰把烤盘推到他面前,“漂亮么?菊……花酥。”
安赫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菊花酥就能乐得跟带了开关似的。
“你还能不能行了!要不明天带你去五院让陈医生顺便给你也看看吧!”那辰一脸沉痛地看着他。
酥饼很好吃,特别是刚出炉的,热乎乎,酥软得咬一口就哗哗掉渣,那辰还在收拾的时候安赫就连着吃了三个。
“大厨,”安赫把掉桌上的饼渣都一点点捏起来吃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一定留下给我做饭。”
“嗯,”那辰看了他一眼,“准备点儿去火药吧,就你这么吃,肯定要上火。”
“没事儿,又不是油炸的。”安赫笑笑,嘴里椰蓉的味道跟酥皮混在一起特别香甜,还不腻。
这顿饭吃的全是酥饼,吃完了甜的安赫又想吃咸的,那辰用剩下的面煮了点儿面片儿汤。
喝完之后安赫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我真的没想到。”
“什么?”那辰坐到沙发前的地板上靠着,开了电视一个个台按。
“就能在自己家里吃得这么舒服,”安赫闭着眼,手指在那辰脑袋顶上勾着绺头发转着,“特别安心踏实……满足。”
“我也是,”那辰头向后仰着枕到他腿上,“明天你给我做一顿吧,狗屎我也能吃下去。”
“滚蛋,”安赫笑了半天,“不至于像屎,就是掌握不好火候,我给你做个红烧狮子头吧,做砸锅了可以改成麻婆豆腐。”
“这俩菜挨得着么?”
“戳碎了就行。”
俩人一个躺一个坐地一直聊到了快十二点,安赫起身去洗漱的时候都不记得聊了什么,反正就是东拉西扯的说个没完。
安赫撑着洗脸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谈恋爱了吧,想起来了吗。
其实没准儿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这种莫名其妙就很舒心的感受。
也许以后还会有摩擦,会有争执,毕竟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呆着,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无论怎么样,他们身后都有支撑。
躺到床上之后安赫摸着那辰光着的背,没几分钟就困了,那辰比他还迅速,他刚觉得有困意的时候,那辰的呼吸已经慢慢变沉。
睡到半夜,安赫被吵醒了,那辰八爪鱼似地搂着他,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梦话,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反正就说个不停。
“大七,”安赫翻了个身,“你还没说够啊?”
那辰没反应,继续嘟囔着。
安赫借着月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辰脸上挺平静,没有像上回在他家说梦话时那种不安和难受的感觉。
“别说了,你吵死人了知道么?”安赫轻声说,手指按了按那辰的嘴唇。
那辰没了声音,过了两分钟又说上了。
安赫有点儿无奈,凑过去轻轻吻在了他嘴上,手在他腰上抚摸着。
那辰哼了两声,终于安静了下去。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那辰照例已经没在床上,安赫狠狠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客厅里,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那辰正低头按着手机。
“怎么了?”安赫问。
“没,刚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过去,”那辰放下手机,“他说我妈这两天还挺稳定的。”
“那就好,过去了能跟她聊一会儿。”
“我有点儿慌,”那辰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想去又有点害怕……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不,也有……也怕,但是这个怕……跟以前那种不一样……”
“没事儿,”安赫过去抱了抱他,“那是你妈妈,就是妈妈,别的不用想。”
“嗯,”那辰点点头,“你快收拾,吃完了就去。”
安赫进浴室的时候,他又在后面补了一句:“大概是因为这次是要带媳妇儿过去,所以我紧张了。”
安赫回过头瞅了他一眼:“要不等我收完账了再过去,带老公过去就不紧张了吧?”
“我还没有准备好。”那辰笑着原地蹦了蹦。
“想赖账?”安赫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啪啪响了两声,“逼我动粗么?”
“别啊,不赖,”那辰走到日历前看了看,“我要为我的小雏菊挑个……暑假我回学校交论文,大概有一星期假,大爷,我们去度蜜月吧?”
“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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