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坏的话。”那辰把手机放进兜里。
“你现在也没比坏了好多少,”安赫扫了他一眼,转身往楼里走,“快回吧,冻死了。”
“过来。”那辰在身后喊了一声。
“嗯?”安赫回过头。
“过来!”那辰皱皱眉冲他招了招手。
安赫只得又走回了那辰面前:“还有什么指示?”
那辰从车上跳下来,胳膊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暖暖的气息扑在安赫脸上,他下意识地往那唇嘴唇上轻轻凑了凑。
那辰的手摸到了他腰上,胳膊收紧了,劲儿挺大地搂着他,舌尖从他齿间顶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那首歌,还有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他俩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就换了一种关系,安赫很快地迎了上去,跟那辰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没缠几下,安赫就回过神来了,这是在自己房子楼下,保安半小时围着小区转一圈,楼门前就有摄像头,他在那辰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推开了他:“注意素质。”
那辰笑了:“我就是个特没素质的人。”
“那不行,你得跟我学,”安赫拉拉衣领,“我从小到大都特别有素质,素质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你还是喝点儿酒比较可爱,”那辰转身坐回了车上,“上去吧,我走了。”
“晚安。”安赫慢慢退着往楼里走。
“晚安。”那辰发动了车子,但是没往前开,只是坐在车上看着他。
“晚安。”安赫退进了楼里。
“晚安。”那辰拧了拧油门,还是停在原地。
“你走不走啊?你要不想走就上楼,你车太吵了一会儿楼上要往下倒痰盂了。”
“你真恶心,”那辰笑着把车掉了头,喊了一声,“走了!”
听着摩托车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安赫才转身走到电梯前按了按钮。
电梯轿厢往上走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儿晕,向后靠在了轿厢墙上,其实今天他喝的酒不多,这么晕大概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始终有些发蒙。
回到屋里,安赫放了一缸热水,缓缓滑进水里时,被温热包裹着,全身放松之后,他才开始有时间慢慢思考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
那辰的车开得很快,风吹透了他的外套,他把假发扯下来塞到外套里,头发没有束缚地在寒风里扬着,就像他的心情。
虽然他没办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车在风里飚了一会儿之后,他放慢了车速,顺着路慢慢往前开着,前面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旧车场,他并不在意方向,只想开着车跑跑。
半小时之后,他把车停在了一座桥上。
这座桥是去年新修好的,市里挺引以为豪的一座斜拉索大桥,虽说桥下的河一年有大半年都处于枯水期状态,不过这会儿还结着冰的水面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有感觉。
桥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那辰在桥中间下了车,走到了桥栏杆边往下看了看,慢慢爬了上去。
风吹得很急,气温也很低,他身上已经被吹透,不过这种又冷又刺激的感觉他一直很喜欢。他顺着桥栏杆旁的粗粗的钢索慢慢向上爬着,越往上,风越大,吹他得几乎有些站不住。
小时候他喜欢爬树,但能爬的机会很少,妈妈不让,甚至在发现他爬树之后,不允许他再靠近任何树。
几分钟之后,他爬到了桥顶,在最高处的钢缆上站直了身体,张开双臂,迎着风狠狠地吹了声口哨,在风里大吼了一声:“啊——”
迎着风喊出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了,那辰觉得不过瘾,转过身背对着风,又吼了一声,这一次声音顺着风飘出去挺远,他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桥头的方向突然有手电光亮起,往这边晃了过来,那辰赶紧弯腰顺着钢架和钢缆半爬半跳地往下窜,巡桥的人跑了过来,还喊了一声:“什么人?”
那辰离桥面还有两三米就直接跳了下去,也喊了一声:“心情很好的人!肯定不会自杀的人!”
没等那人再喊话,他跳上了车,飞快地往桥那边飚了过去。
回到旧车场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陆大爷的狗又是一阵狂叫,那辰拿出路过烧烤摊的时候买的两串牛肉放到了它的碗里:“大脑袋快吃。”
狗很谨慎地闻了闻碗里的肉,冲他摇了摇尾巴,低头开始吃。
“下次我回来你别再叫了成么?”那辰小声说,“你怎么天天见着我还跟见着贼一样呢?”
大脑袋是那辰给狗起的名字,这狗虽然是条土狼狗,不过头大嘴宽,长得挺有气势,那辰坚持叫它大脑袋已经有一阵子了,不过大概是因为陆大爷管它叫灰灰,所以它对那辰给它起的名字一直没什么回应。
“大脑袋我跟你说,”那辰蹲在狗身边,“今儿你大七哥哥心情特别好,你猜猜是为什么?”
狗低头吃着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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