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地方,丽娜还买了不少藏民售卖的小玩意儿,主要还是些藏风的头饰,还有些敬奉佛祖的小法器之类,兴致正浓。
将那些头饰一件件往自己头上戴,又一会往唐玥头上套,一会往小明昭的头上戴,三女嘻玩打闹,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赵敏则慈祥地坐在一旁,听任三女胡闹。
倒是明武明逊两兄弟依旧是少年老成地按着时辰自去练功去了。
一直以来,张无忌赵敏夫妻二人对于两兄弟的管教,那是十分严厉的,而对于明昭,则属于放羊似地,宠得不行。两兄弟倒也习惯了这种管教,而比之父母,对于妹妹明昭,更是让得没边,啥事都想着。
赵敏细心,看到张无忌二人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没打听到?”
“嗯。”张无忌点点头:“这血莲花本就是疗伤的奇药,医书上说往往开在雪山之巅,乃吸收天地灵气所化,往往十余年才能开花,极为难得,一般的药铺里没有倒也正常,只是我们问了好些年老的药铺老板,都未曾听说过‘血莲花’之名,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这也正说明此药之珍,世所罕见。”
“兴许是因为太过稀少,城中的药铺只知些寻常药物,血莲花非凡物,他们并不知晓,说不定城外采药的老人听说过也未可知,又或是一些高门大户,见多识广,也许听说过,可以打听打听。”赵敏略一思索道。
“这乌斯藏本就人烟稀少,与中原直如隔世一般,咱们又不熟悉,想找那些老药农只怕都找不到。洛桑也说了,他只是熟悉商道,对于这些藏药之物,他也不知……”张无忌微微摇头:“至于你说的高门大户,咱们远道而来,又是汉人,贸然拜访,只怕也难得见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敏微微一笑。
张无忌赵敏两人的性格,几乎有些相反。
张无忌原本就不是那种杀伐果决之人,遇事总是有些犹犹豫豫,当年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等人请他接任明教教主,他还百般推辞,直至众人以明教数万教众的生死相胁,方才勉强答应。平生以来,几乎极少想着自己主动去做什么,往往都是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做之时,方才奋力一争。
而赵敏却是不然,身为蒙古朝廷汝阳王之女,堂堂郡主,不学那些绣花女红,却喜舞枪弄棒,更是主动向父王提出,要率一队武林高手南下中原武林,搅动风云,几乎将中原武林各派一网打尽。哪知遇上了张无忌,一颗情心深重,断然之下,家也不要了,身份也不要了,什么荣华富贵都不放在心上,一心便要跟随张无忌而去,哪怕因此而身受重伤,几次差点丧命,也是此心不悔,最后终得正果。若非她不顾女儿家羞涩地主动追寻张无忌,只怕最后也只能与张无忌在这红尘之中擦肩而过,三生无缘。故而赵敏的性子,却是做事十分主动,兼且聪明机变,想要达到目的,眼珠子一转便能有几十种法子。如非她最后收心敛性,心甘情愿地跟随张无忌隐居荒山,以她的才干能力,能将整个天下都搅个天翻地覆,真到那个时候,义军能否打败蒙古朝廷,大明能否建朝,汉人朝廷的皇帝还是不是朱元璋,只怕都是未可知之数。
便如今日,提到要去那些高门大户,甚至于佛门高僧打听血莲花之事,张无忌首先想到的便是“不易”,而赵敏想到的却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便也可知两人性情之不同了。只是两人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两相情悦,早已互知根底,便如一人一般,反倒是心意相通,十分默契。
“嗯,明日接着打听吧。”张无忌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仍是吃早饭之时,楼下又传来说话之声,想来仍如昨日一般,又有人上门来找客栈的老板,要求将店中的汉人驱逐出去,不允住店。
那争吵却不似昨日那般喧嚣,只是有数人高声争辩几句后,便已听到楼梯声响,朱文琅耳尖,已是听到至少有十余人正沿楼梯上得二楼客房这边来。
朱文琅手里还拿着青稞粑粑,朝外探出头去,却见一位头戴黑色僧帽,身着藏红色喇嘛僧衣,僧衣的边缘上还绣着红、白、黑三色花边的中年喇嘛为首,走上二层,直朝朱文琅客房这边而来。
在那喇嘛的后边,则跟随着三四名青年喇嘛,其中还有客栈的老板,一脸地着急和无奈,跟在中年喇嘛身后。
显然,那位中年喇嘛地位不低,客栈老板只是寻常信徒,挡不住那中年喇嘛。
只见那中年喇嘛率着众喇嘛,来到朱文琅他们的客房门前站定,脸色庄重,合什一礼,开口便说了一大段话。
朱文琅不懂藏话,赵敏却听得明白,依旧坐在桌前不动,却也是叽里呱啦回了一堆。
朱文琅退回一旁,扯了扯洛桑的衣角:“洛桑,他们说的什么?”
“那位喇嘛是姆巴活佛下的拉擦喇嘛,叫做嘉木多吉,说是奉了姆巴活佛之命,逻些城中的外来客人不得在城中的客栈居住,须得住到城西五里之处的色哲寺中,且须接受佛门弟子的调度。张夫人说咱们既已住下,又不曾少了房钱,客栈便不得驱赶客人,全天下都没有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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