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神木堡,替朝廷分忧,确实须得好好奖赏一番。”自大明建朝以来,朱标便跟随在父亲朱元璋身边学习处理朝廷政务,自然清楚此次神木堡大捷对于大明朝廷的重要意义。
“那标儿你说说,朕该怎么奖赏他为好?”
“此等朝廷大事,自然是父皇圣心作主。”朱标忙道。
“磨磨蹭蹭的,让你说你就说!”朱元璋属于杀伐果断的性子,有心为大明培养一个明君圣君,对于朱标各方面都满意,就是对于朱标有些犹疑心软的性格不满,微加重语气斥道。
“是,父皇……以儿臣之见,小琅子此次神木堡大捷,乃是正儿八经的军功,再加上之前京师街头护驾,入江湖后剿灭天一盟,皆是大功,依朝廷之制,功可封爵,儿臣以为,父皇可赐以男爵,甚至是子爵……”朱标细心琢磨着朱元璋的心情,微微躬身小心道。
“呵呵,北伐蒙古鞑子,乃是我大明朝廷的大事,此次若是被纳哈出捣了乱,搞不好又弄了个不汤不水,耗费粮草不说,只怕还得伤损我大明多少将士,以此来论,小琅子这一回,算是替朝廷立了一大功,可抵剿灭鞑子五万大军!……若是照这个说起来,就算是给小琅子一个侯爵,也是说得过的,哈哈。”朱元璋显然是心情十分愉悦。
“父皇圣明!”朱标未料到在朱元璋心中,朱文琅的神木堡一战,竟是如此分量,也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回道。
“嗯,就是小琅子年纪太小,若是现在就封侯,未免有些太重,怕他风头太过,于他不是什么好事,这次就委屈他一点,先封个子爵吧……听说他又要跑到乌斯藏去?”朱元璋话风一转。
“是,据瞿郁奏报,是那位唐家姑娘受伤,小琅子带她去乌斯藏寻药治伤去了。”朱标回道。
“嗯,那就等他回来吧。”朱元璋放下榆林卫的奏章,又拿起桌上另外一份秘报,乃是锦衣卫递上来的,也是关于神木堡一役的奏报。
大太监高诵在一旁小心伺候,却见朱元璋看完锦衣卫的秘报,原本满脸的喜色,却是突然阴沉了下来,坐在御椅之上,将秘报放因桌上,呆呆地看着前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父皇?……”朱标微觉奇怪,也不知其意,小心问了一句。
朱元璋略略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秘报,依旧不说一句话。
朱标小心地拿起秘报,细细阅读,那上边将神木堡一役的经过皆详细地写了出来,显然是当日一起参与守堡的锦衣卫在事后写出报上来的。
“小琅子的师父是张无忌?!”朱标看到秘报上的字,讶道。
朱标乃是元至正十五年出生,到大明建朝之时已有十三岁,对于大明建朝前的一些旧事已有些许印象,知道当年各路义军起兵反元,其中明教便是十分重要的力量,各地义军中,大多都有明教教众,好些义军中的重要头领,都是明教中人,周颠,彭和尚彭莹玉,在明教中便身居五散人之位,甚至连朱元璋自己,还有大明朝廷的两大“军神”,徐达与常遇春,也都是明教中人,而张无忌,便是当年明教的教主,朱标自然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
虽说后来朱元璋在各路义军之中势力越来越大,不但打败了蒙元朝廷大军,还消灭了陈友谅张士诚两路最大的义军,最后建立了大明朝,当了皇帝,而且在大明建朝之后便下旨,将明教驱逐回了西域,但不能不说,明教对于大明朝廷的影响,仍是十分巨大,以至于大明立国之时,都以“明”字作为国号。
而张无忌,则是朱元璋这位大明皇帝,当年都需要在他面前恭敬行礼,口称“教主”的人物!
虽说自大明建朝以来,便一直没有过张无忌此人的消息,就连朱元璋安排何文灿细细留意多年,也没有丝毫的消息,据说是早已隐居起来了,从未在江湖中出现,以至于大明朝廷上下,包括当年曾身为明教弟子的众多大臣,都已快忘记了这个名字。
但不管怎么说,明教,张无忌,对于大明朝廷来说,仍是无法忽视的两个名字,谁也不知道,以当年明教在义军中的影响力,以张无忌在明教中的声望,若真是有了张无忌的消息,又或是张无忌出来要对付大明,对付朱元璋,朝廷之中,大明军中,还会有多少人听命于他张无忌,又或者,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听命于他张无忌,只怕也会顾及当年的情分,不肯奉朝廷旨意去与他作对,顶多不过是两不相帮而已。
如此一来,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张无忌一出,只要竖起大旗,便必定会成为大明朝廷的心腹大患。
而这个心腹大患,甚至比当年的陈友谅和张士诚,还要严重百倍!
“父皇……”朱标放下秘报,看着一言不发的朱元璋,小心地叫了一声。
“标儿,还记得吗?小琅子,还是陈九四之子……”朱元璋一动不动,仍旧透过御书房的大门望着外边的柱廊,嘴里却轻声说了一句。
“父皇上次说过……小琅子纵是陈友谅的遗腹子,但他自小长在宫中,父皇养了他十余年,是个有情有义的性子,必定不会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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